“是不是挺丟人的哈,但是這人丟得值啊,下次還丟,畢竟她可是連我的名字都記住了,雖然叫得不太標準吧?!?/p>
“怎么個不標準法兒?”
叢容有模有樣地學了一下,“重樓。”
沈郁瀾要笑吐了,“你能聽懂她講話?”
叢容下巴苦惱地磕在桌上,“聽不懂,完全聽不懂,全靠猜,沈棗兒,你知道嗎,我從來沒覺得中文這么難懂過,我真恨不得整個翻譯器過來,算了,整了也白整,翻譯器指定也翻譯不出來,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,這么一個大美女,偏偏長了張嘴?!?/p>
“你以為誰都是你棗兒姐呢,語言能力非凡?!?/p>
她得意笑笑。請自信起來,這翻譯工的活兒非我莫屬,我不干誰干,呵,得干,還得翹著尾巴干。
叢容掀著眼皮幻想起來,“棗兒姐啊,你說以后我倆要是在一起了,我要是聽不懂她講話,咋辦啊,那到時候,你手機可得二十四小時開機,我聽不懂就打電話給你,你幫我翻譯?!?/p>
“你想得倒是美?!?/p>
叢容扯扯她衣服,“就這么說定了?!?/p>
“別動手動腳?!鄙蛴魹懓ミ弦宦曀﹂_了,“找我干嘛,你給她看仙劍奇?zhèn)b傳,說不定奇跡發(fā)生,她就穿進劇里了?!?/p>
叢容推她一下,“腦子有毛病啊,還整上穿越了,你那什么廣播劇聽多了吧。”
沈郁瀾站起來伸個懶腰,“傻蛋兒,你不是重樓嘛,哈哈?!?/p>
叢容罵了句植物,“草?!?/p>
“除除你心里那堆小雜草吧,你看你那小眼兒,腫的,指定沒睡好覺吧,小身板兒,可好好養(yǎng)著吧,別到時候背不住小書包了?!?/p>
沈郁瀾擼著袖子,拖拉拖拉地走了。
“什么小書包,棗兒,你瘋了吧?!?/p>
沈郁瀾扶著門,霸氣地擺擺手,“沒瘋,餓了?!?/p>
“這有蛋糕,餓了你吃兩口啊。”
“不吃不吃,太甜了,無福消受,你心里甜蜜蜜,留著你吃吧?!?/p>
“那你吃啥?”
沈郁瀾后背一空,好想背點什么啊,比如小書包,好恐怖的念頭,猛地直起腰,一臉正直地回頭看了叢容一眼,“我要吃包子,蘸醋大包子。”
誰家下午賣包子啊。
沒買到包子,沈郁瀾坐在食雜店門口,泡了桶酸辣粉,倒?jié)M醋,粉兒還沒泡熟呢,先迫不及待地禿嚕了一口酸溜溜的湯。
酸,但不爽。
酸辣粉是酸的,風扇帶過來的暖風也是酸的,就連坐在旁邊不知掉過哪個臭水溝的小黃身上也是酸的。
這酸溜溜的日子,沒法兒過了。
氣鼓鼓地把酸辣粉放到一邊,叼了根棒棒糖,還是沒甜出來什么滋味,不行,急需一點甜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