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寫一句話,我給你寫一句話,放進(jìn)玻璃瓶里埋進(jìn)去。如果以后這棵棗樹結(jié)果了,那我就請你吃棗,玻璃瓶就永遠(yuǎn)放在里面吧。如果不結(jié)果,我們就把土翻了,把瓶子拿出來,看看寫給對方的話,好嗎?”
“好。”
聞硯書低頭寫了,筆畫很亂,應(yīng)該是繁體字,沈郁瀾想猜她寫什么了,沒猜出來。
“寫好了。”聞硯書把紙折好。
沈郁瀾這才開始寫,一筆一畫,故意寫得很慢,是繁體字,是早就編輯在對話框里無數(shù)遍的一句話。
夜光從陰霾的高空滲出照亮,聞硯書紅唇輕抿,笑得張揚明媚。
她的郁瀾,是全世界最會告白的姑娘,就那么耐心地寫一筆,停一筆,猜謎一樣,讓她在大雨最滂沱的時候,看懂了她寫在紙上的字。
[聞硯書,我喜歡你。]
聞阿姨,你把我睡了吧
坐在副駕,
沈郁瀾摸摸懷里享受著閉起眼的小黃,瞄了聞硯書一眼。
道路難行,眉心微微鎖住,
她在認(rèn)真看路。
沈郁瀾有好多廢話想說,想了想,
決定還是高冷一點比較好,
話太密,沒有神秘感,
會自動祛魅。
車?yán)镬o得只有小黃的鼾聲。
下個路口掉頭就是家了。
聞硯書看著后視鏡,
順便看了沈郁瀾一眼,沈郁瀾正盯著撐傘站在路邊的兩個人。
聞硯書輕輕喊她一聲,
“郁瀾?”
她沒應(yīng),愣在那里,
臉上復(fù)雜的表情讓聞硯書看不懂。
聞硯書再次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。
從那兩人身邊經(jīng)過的時候,
車速降慢,
沈郁瀾冷冷地再看她們一眼,收回視線。
謝香衣牽著的那個女孩,正是當(dāng)年那個她短暫戀愛過兩個月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