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郁瀾發(fā)現(xiàn),不管她說什么,聞硯書的回答都是——行,好,可以。
好到挑不出來一點毛病,再也沒像以前一樣,壞壞地逗她,想要什么,她都故意不給。
莫名其妙的,她這樣,就很讓沈郁瀾心疼。
沈郁瀾就算站在這里,看到天荒地老,也看不透她的心,只能默默地想辦法,讓她不要這么勉強自己。
“聞阿姨,我不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,只是怕這里太吵,會影響你,這樣,以后晚上,我打車去找你,好不好?”
聞硯書想了想問:“郁瀾,你有駕照嗎?”
“沒有?!?/p>
“考一個吧?!?/p>
“好啊,但是……”
聞硯書打斷道:“駕校我來幫你找,這些你都不用管?!?/p>
“好?!鄙蛴魹懽ザ鷵先胩?,“聞阿姨,你不會真的想跟我分居兩地吧?!?/p>
“沒有。”
“那晚上……
”
聞硯書低頭把玩滾石打火機,火苗立著搖擺,她的臉色明暗交雜,“我不覺得吵,白天我不走?!?/p>
沈郁瀾美滋滋地仰起頭,視線落在拐角站崗的電線桿,突然,幾個人張羅著過來了,穿大花紅衣裳戴紅手套的媒婆桂姨在前面領著,后邊是穿著西服的高帥,賣保險一樣,褲腿短一截,大紅襪子快要提到膝蓋當護膝了。
再后面拎禮物的兩個人是高帥他爸媽。
另一邊,葉瓊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地趕來。
兩面夾擊,逃都沒地方逃。
沈郁瀾用腳后跟就能猜到他們是要干嘛,想從后門跳窗逃走。
聞硯書淡淡道:“郁瀾,別白費力氣了?!?/p>
沈郁瀾扭頭一看,只見王婆子扒著窗框,笑瞇瞇地瞅著她。
沈郁瀾放棄了,蔫蔫地嘆口氣。
車閘一按,葉瓊下了車,斜著掉了一半的車筐顫顫巍巍地晃悠好幾下,沈郁瀾伸手給扶上去,順便瞄了聞硯書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剛披散在頸后的長卷發(fā)被她攏到前面,擋住累累吻痕,昨夜被她的汗液撞擊過的領地,touqing的證據(jù),成了心照不宣的不可言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