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豐帝心中一驚,只聽那女子又道:“不對,不對……秦教主用這門功法時,出現(xiàn)了第三只眼睛,房里便突然就暗了,燈光變綠,不像是人間……這座門有古怪,進去之后可能進入的是另一個世界。這小子奸得很,多半是要暗算我……”
延豐帝驚訝:“這女子好聰慧……不對,應(yīng)該是厲教主好老奸巨猾!不過厲教主不是個老男人嗎?為何要裝作女聲,而且還如此之媚?”
他忍不住想要看一眼,心道:“只看一眼,應(yīng)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吧?”
他正要趴在窗戶縫上去偷看,突然外面?zhèn)鱽硪宦朂堃?,秦牧大步走了進來,讓他連忙打消看的心思。
“厲教主沒有進門?莫非不識門上文字?你是否承認你的大育天魔經(jīng)練錯了?”
“要你管?”
“這門上的字意思是承天之門,是幽都語。我教你便是?!?/p>
說罷,秦牧將這句幽都語教了厲天行一遍,道:“厲教主,你現(xiàn)在學(xué)會了,可以進門了。”
厲天行咯咯笑道:“我學(xué)會了這句幽都語,明白了門上字的意思,然后我進門便安全了?秦教主,妾身也是教主圣師,精似鬼的人物,你詐不了我。”
秦牧搖頭上前,走入門中,用劍氣將門上的字刮了下來,向延豐帝道:“陛下,我去附近幾座城買藥,天災(zāi)人禍,藥鋪的藥材很少,只賣來幾種藥材,不知道效果如何。”
“秦愛卿只管施展手段?!?/p>
延豐帝道:“秦愛卿這次出門,是否得到什么消息?”
“陛下駕崩了?!?/p>
秦牧看他一眼,不緊不慢道:“京城傳來消息,陛下操勞朝政,半道崩殂,太子正在治喪,舉國皆哀?!?/p>
延豐帝心頭微震,似笑非笑道:“我已經(jīng)駕崩了?真是朕的好兒子,好兒子……天策將軍他們?nèi)绾??是否還活著?”
秦牧準備藥材,煉制靈丹,道:“霸州城外的那一戰(zhàn),我天圣教的人只救皇帝,你走了之后他們便掩旗傳送走了。天策上將、上卿、司徒、司空他們被擒住,道主和如來不曾痛下殺手,而是將他們拿下交給了太子。他們是大世家之主,在京城有著很大勢力,太子登基還需要這些大世家的支持。陛下放心,他們死不了?!?/p>
“朕的好兒子啊……”延豐帝嘆道。
天策上將等人的勢力太大,占據(jù)了京城大半的勢力,掌握著兵權(quán)和朝野中的其他勢力,太子要登基便需要他們的支持。
“國家不可一日無主,太子殿下登基,應(yīng)該就在三月初,三月初六黃道吉日,太子應(yīng)該會在那時登基。有道門和大雷音寺支持,他成為皇帝是穩(wěn)穩(wěn)的事,誰敢反對,抄家滅門?!?/p>
“國師何在?朕也不至于落入如此田地?!?/p>
“國師新婚出游,至今依舊沒有消息。我這次出門,還見到了不少探子,在搜尋陛下的蹤跡,據(jù)說太子下令,活要見人死要見尸。”
秦牧催動魔影幻魔功和法天芥子功,鉆入他的神藏中,在靈胎神藏中將靈丹藥力催發(fā),只是藥力在靈胎神藏化去,卻沒有將靈胎神藏修復(fù),收效甚微。
秦牧皺眉,換了幾種靈丹,同樣效果甚微。
秦牧化作一道黑影從延豐帝眉心中飛出,落地現(xiàn)出真身,踱步走來走去,突然道:“陛下,你的傷很難醫(yī)治。身上的傷,甚至你魂魄的傷,我都可以治愈,惟獨神藏的傷我治不了。我藥師爺爺應(yīng)該可以治療,陛下是否愿意與我去大墟?”
延豐帝心中生出希望,道:“這位藥師是?”
秦牧遲疑一下,老老實實道:“玉面毒王?!?/p>
延豐帝臉色鐵青,悻悻道:“玉面毒王?”
他是皇帝,太后娘娘是他的娘親,然而玉面毒王卻與太后娘娘有著不清不楚的瓜葛,藥師的真面目沒有被揪出來時叫做玉面郎君,情人滿天下,甚至有些譽滿江湖的道姑師太都與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