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我仍舊無法下床行動。只能任由喬納每天按時出現,在我三餐時間守著,甚至親手喂我吃飯。
一開始我還努力拒絕,結果只是惹來他一聲輕笑:“你現在連手都抬不穩(wěn),就別裝堅強了?!?/p>
我窘得耳根發(fā)燙,只好含著羞氣接受他的照顧,心底卻也隱隱升起一種微妙的暖意。
這段期間,梅瑟琳娜也曾來探望過我。
她只是簡單地確認我的身體狀況,神情一如往常溫柔,卻只字未提關于拉斐爾或那晚的真相。
這讓我心中微微一震??磥?,崔斯坦真的沒有對任何人說出拉斐爾的事。
或許他并不像表面那樣嘴賤難搞,他也有他自己的堅持與分寸。
在梅瑟琳娜每日一次的固定治療下,我終于在一周后可以下床走動。
雖然腳步仍有些虛浮,但對我而言,已經像是重獲新生。
只是,我剛踏出房門,喬納就立刻像影子般貼了上來,幾乎一步不離地跟在我身旁,連我去洗手間他都要守在門口等。
我無奈地笑著吐槽:“你這樣像保母也太夸張了吧?”
他卻只是揉了揉我的頭發(fā),語氣平靜卻堅定:“我只是想確保,你這次不要再出什么事。”
我低下頭,嘴角卻不自覺地上揚。
雖然被照顧得有點喘不過氣,但說實話能和他這樣待在一起,我真的,挺開心的。
這幾天,我和喬納都被允許暫停上課休養(yǎng),但今天,梅瑟琳娜突然表示,我必須回學校一趟。
無奈之下,我穿好制服,喬納像往常一樣貼心地握住我的手。我們一同瞬間移動到校門口,并肩走入校園。
周圍的目光紛紛投向我,和開學第一天的目光不同,這次夾雜著明顯的關切與小聲的議論。我無奈地嘆了口氣,仍舊對他們報以一抹微笑。
走進活動中心的那一刻,我看到湯姆、維多利亞、迪亞哥……以及崔斯坦,四人已在里頭等候。
崔斯坦靠坐在椅背上,雙臂環(huán)xiong,看到我時眼神淡淡地掃過,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點。
梅瑟琳娜快步迎出來,對喬納點了點頭,語氣溫和:“你可以先回去了,喬納,我會照顧她?!?/p>
我轉頭看向喬納,他溫柔地對我笑了笑,低頭在我額前輕輕落下一吻,才不放心地離開。
我還來不及說什么,身側忽然傳來一句輕聲的話語:“表現還真像戀人。”
我回頭,是崔斯坦。他語氣沒什么起伏,卻偏偏說得剛好讓人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你少講風涼話?!蔽野櫭蓟刈?。
他只是微微側頭靠近,仿佛無意地湊近我耳邊,輕聲說:“不過這樣看起來……我果然還是來得太慢了?!?/p>
我怔了一下,疑惑的還沒回應,梅瑟琳娜已經站上講臺,朝我們揮手示意集合。
我不得不轉過頭,走向臺前。她卻特地將我安排站在崔斯坦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