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頭盯著快融化的棉花糖,視線模糊得發(fā)酸。
那一刻,我什么都不想說。因?yàn)槲遗挛乙婚_口,就會(huì)崩潰。
我低著頭,把整根棉花糖都含進(jìn)嘴里,卻嚼不出任何味道。甜味太輕,根本壓不xiati內(nèi)那些混亂與灼燒。
火光映著拉斐爾的側(cè)臉,暖橘色的光線柔和得不像話。他沒再說話,只是安靜地坐在我身旁,像是在等我自己開口,又像是在給我呼吸的空間。
我突然覺得窒息。
為什么他還要對(duì)我這么溫柔?
我剛剛才在別的男人懷里失控,卻還能回到他身邊這樣坐著。
我是有多卑劣?
眼淚不知怎么地滑落,我低聲問他:“你不生氣嗎?”
他轉(zhuǎn)頭,眉眼間是藏不住的疲憊與心疼,“生氣什么?生你的痛苦?還是生我沒能早點(diǎn)抓住你?”
我終于轉(zhuǎn)頭看他,一字一句問出口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骯臟?”
他看著我,眸色深得像夜空,卻在我這句話落下后伸手,輕輕替我拭去眼角的淚。
“阿蘭娜,你不是骯臟?!彼Z氣低沈而溫柔,像是在念某種救贖的咒語,“你只是受了太多控制,太少選擇。現(xiàn)在的你,不過是在渴望被理解?!?/p>
我再也忍不住了,撲進(jìn)他懷里,整個(gè)人蜷縮著,像是要把那些羞恥與罪惡全都藏起來。
他抱著我,掌心在我背上輕輕撫著,魔力隨著他指尖釋放出微弱的光芒,像是某種安撫與共鳴的引子,讓我體內(nèi)那股混亂逐漸安靜。
我不知過了多久,才終于抬頭,眼眶紅得不像樣。
“你為什么對(duì)我那么好?”我喃喃問,“我明明……不是那么值得你……”
他低頭吻了吻我額頭,手掌移到我魔力核心的下方,輕聲說:“因?yàn)槲铱吹降哪悖恢皇悄切┻x擇。是你在痛苦里還努力掙扎、還愿意靠近光的模樣。”
我望著他,心里某個(gè)東西突然碎了。
魔力悄然共鳴,那是只有我們之間才會(huì)發(fā)生的頻率。比崔斯坦的壓迫、比喬納的溫柔都還要純粹,是一種讓我想卸下所有偽裝的聲音。
“我可以……依靠你一下嗎?”我輕聲問。
他沒說話,只是輕輕將我壓倒在鋪著毛毯的木地板上。
他的吻落得緩慢卻熾熱,一路從額頭、眼角、鼻尖,然后是唇。那不像崔斯坦的侵略,是一種包覆,一種讓我甘愿陷落的溫柔。
他的手指輕柔地穿過我的發(fā)絲,一路滑到我背脊,掌心的魔力與我的共鳴像是再次點(diǎn)燃什么,但這一次不是羞恥,而是釋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