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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 情緒是有味道的（第3頁）

盡管此前方九和莉雅就已經(jīng)見識過楊柳生吃影子的畫面，但如今再次看見這離譜的一幕，還是讓一人一機大受震撼。

更令人震撼的還在后面——楊柳這次不再將影子當做漱口水般在嘴里咕嚕咕嚕地搖晃，而是一口氣把影子吞咽進肚子里，像是開懷暢飲般發(fā)出“咕咚咕咚”的聲音。

等到楊柳喝完影子之后，她原地愣了兩秒，說出了自己的感想：“像是冰鎮(zhèn)檸檬水，有點冰還有點酸……”

方九：“……”

怎么還能嘗出味道來的？

半龍人姑娘沒去在意自家領(lǐng)導(dǎo)的震驚表情，而是原地歪了歪腦袋，似乎是在回味影子的味道：“這種感覺以前好像也發(fā)生過，只是沒有這次這么強烈……嗯……好奇怪哦?！?/p>

方九過了好幾秒才從【暢飲替身】的震撼中緩過來，瞪著眼睛：“你就是這么給影子做檢查的？靠嘗味道？”

“是呀。”楊柳回答的時候臉上還挺無奈的，“影子的存在形式很特殊，一般的醫(yī)用儀器對它無效，我們研究室用了十幾種辦法來試著測量它，但效果都不如直接吃下去嘗味道來得方便。”

方九沉默兩秒，姑且是用自己超乎尋常的接受能力理解了現(xiàn)狀：“所以這回又冰又酸的味道意味著什么？”

楊柳的回答也不太確定：“應(yīng)該是情緒不好，有點悲傷吧。”

方九又愣住了：“影子還有情緒？”

“據(jù)我所知是有的?！睏盍鴵]了揮手，重新把影子召喚出來，指了指它，“領(lǐng)導(dǎo)你們應(yīng)該也知道，它會做菜還會下棋，所以是存在少許意志的，偶爾也會冒出一些小情緒，比如它非常生氣的時候吃起來的味道就是會辣辣的，不開心的時候就是苦苦的，特別高興的時候就是甜甜的……”

“我頭一次知道情緒還能這么具象化。”方九驚了個呆，但清奇的腦回路讓他問了一句怪話，“說實話，你嘴饞的時候會不會嚼影子解饞？”

楊柳眨了兩下眼睛，開始假裝四處看風(fēng)景。

“你丫凈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?！崩蜓虐琢朔骄乓谎郏言掝}拽回正軌，“那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？影子怎么就突然悲傷起來了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楊柳一臉迷茫，“它的情緒很多時候都是莫名其妙的，沒什么規(guī)律，今天好像也是……只是比以前要嚴重得多，所以才表現(xiàn)得那么不穩(wěn)定。”

方九想了想：“它多久才能恢復(fù)？”

楊柳抿了抿嘴唇：“快的話明天就好，慢的話可能要好幾天?！?/p>

方九看了看形體模糊的影子，總感覺如果現(xiàn)在強行乘坐影子飛毯探索，很可能會一頭撞死在某懸浮廢墟上。

他抬頭看了眼那人形的、晃蕩不安的影子，原地沉思片刻：“那就先觀察一段時間，等影子情緒緩過來再出發(fā)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