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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.小狗與心臟（第3頁）

“算了，沒必要打開，”關(guān)以遼拉開ch0u屜，想把小狗重新放進去。

齊嘉看著她的動作，忽然說：“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一五七?！?/p>

關(guān)以遼擰了下眉：“我有說過這話嗎？”

“沒有，只是我從來沒聽你談過他?！彼V定關(guān)以遼不記得那晚自己說過什么。

“因為你不喜歡一五七?！标P(guān)以遼把小狗放在櫥柜上，兩只手在他臉上夾面包片那樣拍下去，“我不想讓我男朋友不高興?！?/p>

齊嘉臉上的肌r0u在他的手掌間擠壓了一下，應(yīng)該是在笑。

“我不會生氣的?！彼罩P(guān)以遼的手，把自己的臉解放出來，“那天你喝醉了，給我說了好多話。你說一五七很可憐。”

關(guān)以遼怔了一下，她只記得自己情緒很不好，還哭了，但具t說過什么完全不記得。

“還說了很多其他的……你說讓我不要恨他，還說是你的錯。雖然我不知道你做錯什么了?！彼曇糨p輕柔柔的，像一針?biāo)沙趧?，“但我感覺你憋在心里總難受，我不想你難受。打開看看吧?！?/p>

關(guān)以遼聽著逐漸緊張起來。她不應(yīng)該說這樣的話。

她看著那只小狗，知道自己是害怕了。她怕打開之后里面是求救信。

然而齊嘉先她一步拆開了小狗，他沒有損壞紙張，動作也很溫柔。過了一會兒，小狗被拆成了一張“狗皮”，其中包裹著一張剪成了ai心形狀的紙片，用紅筆涂滿se了。

關(guān)以遼的心臟瞬間像被注入了藥劑般酸澀：“為什么是ai心啊?！?/p>

齊嘉懵懂道：“它也需要有心臟呀。”

關(guān)以遼很久沒有聽過這樣童趣的理論了。但一五七確實是個孩子，那時候他應(yīng)該是有可能這樣想。

她不想流眼淚，可這沒法控制。關(guān)以遼抬手在眼角邊蹭了一下，但淚水依舊向眼眶遍涌。

齊嘉把那片ai心拿出來：“他可能想借這只狗說，他很喜歡你?！?/p>

“別說了?！标P(guān)以遼不想讓齊嘉聽見哭腔，因此聲音很短促，“疊回去吧?！?/p>

齊嘉把ai心放回去，安靜地沿著原來的折痕疊紙，像窗外那束裁剪影子的月光。

“……我喝醉的時候，要是說錯話了，你別太在意?！标P(guān)以遼踟躕了一下，還是決定說，“我有時候說話沒過腦子……不是為他開脫，只是擔(dān)心懷揣恨意是一件很痛苦的事?！?/p>

“那懷揣著愧疚呢？”齊嘉抬起眼皮。

關(guān)以遼沒有了動作，有一滴眼淚直直往下掉

“我沒有那么恨，放心吧關(guān)老師?！饼R嘉把疊到一半的小狗放在一邊，牽著關(guān)以遼坐在床邊，然后抱住她，“我恨的事情很多。但那也沒辦法?！?/p>

關(guān)以遼此時的思念與痛苦，完全就是他的養(yǎng)分。他聽見關(guān)以遼克制的ch0u泣聲，腦袋興奮地有一根筋在跳。他知道，自己其實是一只鬼，沒有關(guān)以遼的ai和在意去哺育，就會灰飛煙滅。

他唾棄自己的無恥，但還是很依戀地吻掉關(guān)以遼的眼淚。淚水浸潤了他起皮g裂的嘴唇，然而這遠遠不夠。齊嘉覺得自己還需要喝一點什么。

“別難過，媽媽?！彼麑W(xué)著關(guān)以遼安慰自己的樣子，拍著她的背，“讓我為您k0uj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