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老身也不愿與你們過于糾結(jié),只是…還有一事,你可知他如今在外謀劃著些什么?”
憐月?lián)u了搖頭。
于宋鶴眠而言,憐月在政務(wù)上一向都處于外人。
所以自然從不愿與之真心相對。
“我這個兒子,都這么些年了,卻仍舊不懂什么叫做信任。”
少年所受之傷,實實在在的落在心底,久時而無法消散。
“如今這京中徹底的亂了,你好好留在府中,侯府自會庇佑你一二?!?/p>
“兒媳明白?!?/p>
憐月之所以回到宋侯府。
自然也沒想到這么快的要離開。
莊家之人還不曾受到天罰。
她定不會輕易挪步。
“原本是想將你留在此處陪老身,但又想著你怕是住不慣,所以便…今日讓人特意收拾了棲鶴堂,往后你也能住的舒服些。”
“多謝母親。”
宋老夫人站起身,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疲倦。
“今日時辰不早,你也回去好好休息,莫要想的有的沒的,你永遠都是我宋家大少夫人?!?/p>
“是?!?/p>
憐月帶著蓮心一同回了棲鶴堂。
院中確實不如一開始那般清冷,甚至有了宋老夫人的吩咐,院中還多了幾個灑掃的婆子與丫鬟。
一旁也有幾個小廝。
憐月原本是想獨居于此,用不上這些人。
卻一想到如今這宋家后宅大權(quán)仍舊在她手上。
怕還有不少事情要有人手幫忙,便也不曾推拒。
畢竟如今這院中只有憐月一人,無男子壓著,更要好好同他們說上一番。
午后,憐月選了個不忙的時辰,將他們都聚在一起。
“諸位也瞧見了,大爺有些瑣事在身,所以不曾回京,如今這院中只有我一人居住。”
雖然那些丫鬟婆子們表面看似尊敬,實則內(nèi)心卻也諸多不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