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見一道身影,她偏頭慢慢望過去,卻見矜貴如玉的公子正拿著書在窗邊端坐。
男女有防,窗戶是打開的。
余暉落到他面前的桌上,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縹緲,卻又讓人感覺溫暖,安心。
姜蟬衣輕輕勾起了唇。
他沒事了,真好。
燕鶴似乎感知到什么,偏頭看來,正好對上姜蟬衣彎起的唇角。
大師姐面色蒼白,但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清亮,能叫人不知不覺的沉溺。
視線相對,靜謐無聲。
良久無人開口,可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發(fā)生變化。
燕鶴先回過神,忙放下書大步走過來,停在一步之距,溫聲道:“姜姑娘醒了,可有何不適?”
傷患昏迷著,身邊離不得人,燕鶴徐青天晏青禾白安渝幾人輪流守著二人。
恰一刻鐘前,燕鶴過來接替白安渝。
姜蟬衣直勾勾盯著他,問:“我昏睡了多久?你的毒可解了?”
“你昏睡了十日?!?/p>
燕鶴溫和答道:“我的毒已經(jīng)解了,在白姑娘來的兩日后醒過來的?!?/p>
姜蟬衣聞言徹底放下心。
她撐著想要起身,便聽燕鶴道:“姜姑娘先別動,免得牽扯傷口,金酒已去請白姑娘?!?/p>
姜蟬衣依言躺好。
兩廂竟陷入沉默。
好半晌,又幾乎同時開口:“我……”
燕鶴頓住,道:“姜姑娘想說什么?”
姜蟬衣看向他,正色道:“我百毒不侵,燕公子下次萬不可再犯險。”
不管那匕首有沒有毒,她都不愿看他為她受傷。
明月就該一塵不染,高懸天上,才賞心悅目。
燕鶴眼眸微垂,良久后點頭:“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