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蟬衣心中想著要與燕鶴保持距離,睡著時頭偏向另一邊,身上的披風不知何時落到了腿間。
燕鶴看見了。
他猶豫再三,終還是起身過去將披風給她輕輕蓋上,馬車里燒著碳,不能全部封閉,留了風口,這么睡著很容易著涼。
然就在這時,馬車好像壓到什么微微晃了晃,姜蟬衣的頭眼看就要撞到車壁,燕鶴下意識伸手想托住她的腦袋,然后猝不及防的,掌心貼上一片柔軟。
卻是因動作間姜蟬衣的唇意外的貼在他的掌心。
那一瞬,燕鶴整個人僵住不敢動彈。
被小王爺磨煉出來的處變不驚,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,盡數(shù)化為烏有。
只剩一片慌亂和如雷的心跳。
對一切事好像都能運籌帷幄的太子也終于有了手腳無措的時候。
金酒隱約聽到里頭有動靜,想著幾位都睡著了,沒有出聲驚擾,只輕輕拉開一點門縫往里看了眼。
這一眼,差點將他驚下馬去!
殿下在做什么!
突然灌了幾絲冷風進來,燕鶴猛然清醒幾分,抬眸對上金酒驚愕的眼神,他盡力穩(wěn)住心神緩緩抽回手,平靜地坐回原位。
好像什么也不曾發(fā)生過。
金酒唇角蠕動半晌,終是什么也沒說,恍惚的關(guān)上車門繼續(xù)趕馬車。
姜蟬衣睡得熟,并沒有被驚醒,而因方才馬車晃動被栽過來的云廣白擾醒的徐青天目睹了一切。
他沒敢明目張膽的瞧,只半瞇著眼睛偷偷看,待燕鶴走回來時又飛快的閉上眼裝睡,只唇角隱隱彎起了一個弧度。
燕鶴坐回去,書已是看不下去,只覺掌心分外滾燙,像是正燒著一塊碳,灼的人心焦意亂。
以至于本該輕易發(fā)現(xiàn)有人醒來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。
這種失控很陌生,也讓人感到很危險,燕鶴輕輕閉上眼,想政務,想案子,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。
很費力,但勉強能做到。
大約過了一刻鐘,他慢慢睜開眼,眼底又是一如既往的溫淡。
徐青天已經(jīng)又睡了過去。
燕鶴輕輕拿出筆墨,寫了張紙條交給了金酒,金酒還處于凌亂中,心不在焉的看了眼紙條,隨后面色一凝。
查徐青天?
他立刻收回心思,神情嚴肅的往后看去,原來是殿下認為徐青天的文才不應該才是童生,怕這里頭有什么貓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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