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她想多了。
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游船,仍沒看到云廣白徐青天,燕鶴便讓金酒留下尋人。
姜蟬衣坐上馬車時不由打了個冷顫,方才在外頭不覺,眼下才感覺到寒涼。
她下意識往炭盆的方向挪了挪。
燕鶴見此,將金酒準(zhǔn)備好的湯婆子遞給她。
姜蟬衣愣了愣,拒絕:“這是給敏硯準(zhǔn)備的,我不冷?!?/p>
燕鶴沒有收回去,堅持道:“拿著,再讓人備一個就是。”
姜蟬衣猶豫片刻,這才接過來。
之后半晌二人相對無言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他們之間的話少了起來,但即便如此,獨處時也并不尷尬,反而很平靜和諧。
畢竟幾次并肩作戰(zhàn),歷經(jīng)生死,那些陌生和生疏早就已經(jīng)消弭了。
過了大約一刻鐘,金酒帶著云廣白和徐青天回來了,徐青天被凍的臉色發(fā)青,姜蟬衣趕緊將懷里的湯婆子遞過去:“這么冷,你們?nèi)ツ睦锪???/p>
徐青天想也沒想的接過來抱著,聲音直哆嗦:“我去找他,迷路了,幸好金酒找過來?!?/p>
燕鶴看了眼被他抱在懷里的湯婆子,指尖微動了動,正要吩咐金酒再去備一個,就聽姜蟬衣道:“那快些回去,讓廚房熬碗姜湯?!?/p>
云廣白酒醒了不少,見此心頭有些內(nèi)疚,把自己的大氅也放到徐青天身上:“我從茅廁出來也走岔了路。”
燕鶴咽回將要出口的話,讓金酒駕車回客棧。
下了馬車,金酒趁著姜蟬衣幾人落后一段路的功夫,走到燕鶴身邊低聲稟報道:“殿下,玉京來信,請殿下立刻回京?!?/p>
燕鶴:“出了何事?”
金酒回道:“邊關(guān)的宋大將軍進(jìn)京賀壽,陛下令殿下出城迎接,還有……”
此事燕鶴自是知曉,原本他也是打算趕回去的,而后見金酒神情有些古怪,欲言又止,他道:“直說就是?!?/p>
金酒飛快瞥了眼后頭照顧徐青天的姜蟬衣,道:“相國嫡女要回京了,陛下也命殿下親迎?!?/p>
若是以往或許不必,可如今不一樣,那位已是未來儲妃,又十多年不回京,而今歸京,理應(yīng)殿下親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