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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安渝醒來已過戌時。
睜開眼,發(fā)現是全然陌生的地方。
不是在客棧!
她渾身立刻緊繃,云廣白將她帶到哪里來了?
“師妹醒了?!?/p>
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,白安渝忙轉過頭,卻見姜蟬衣似被她驚醒,已支起身子擔憂的看著她:“師妹,可有何處不適?”
白安渝怔愣了幾息,難掩訝異:“師姐?”
姜蟬衣見她面露迷茫,便解釋道:“是宋云廣白救了你,他給我送了信,我去客棧將你接回了褚家,你感覺如何,藥性可全解了?”
白安渝聽明白了,心中不由訝異。
師姐和云廣白竟在京中重逢了。
“我沒事,藥性已經解了?!?/p>
姜蟬衣聞言這才徹底放下心,隨后想起什么,遲疑的道:“師妹可還記得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白安渝點頭:“嗯,大多都記得。”
姜蟬衣直直盯著她:“我找到你時,你是我給你穿的衣裳?!?/p>
雖然她那時檢查過不似發(fā)生過什么,但那種情形下,難免叫人多想。
白安渝臉色微白。
她只記得她泡了水,給自己扎了針,而后不久便沒了意識。
“師姐到時我在何處?”
姜蟬衣:“床榻上?!?/p>
想了想,補充道:“裹的很嚴實。”
白安渝發(fā)白的臉色隱隱泛紅。
所以,是云廣白將她抱到床上的,可那時她未著寸縷,那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