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公子,你這一走也不知還有沒有再見之日,不論如何,今日我們都得不醉不歸!”云廣白聲音清朗,不容置疑。
徐青天微微皺眉道:“燕公子等會兒要下山,喝醉了如何走?”
云廣白:“他不是有個武功很厲害的暗衛(wèi)嗎?讓他背著下山,再往馬車里一放,正好,睡上一夜好覺?!?/p>
徐青天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眼燕鶴,又看一眼仰頭喝酒的姜蟬衣,這個棒槌,把人灌醉了人家還怎么好生道別。
“云公子說的對。”
燕鶴這時舉起酒杯,溫聲道:“人生難得一知己,今日我們不醉不歸。”
“燕公子爽快!”
云廣白一拍桌子,跟燕鶴碰了碰杯:“不過,可不是一個知己,三個呢!”
徐青天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:“哪有三個,明明是兩個?!?/p>
另一個可不是知己,就算是,那也是紅顏知己。
他說的極小聲,云廣白沒聽清,問他:“你在念叨什么?”
“沒啊,我沒說什么?!?/p>
燕鶴緊了緊手中的酒杯,不動聲色看向姜蟬衣,顯然,她也沒有聽見徐青天的話。
“來,姜姑娘,我們一起喝一杯。”云廣白笑著道:“山水有相逢,愿我們還有再見的一日?!?/p>
姜蟬衣面前已經(jīng)空了兩個酒壺,面頰上染了幾絲紅暈,聞言舉杯看向燕鶴,笑盈盈道:“嗯,有緣還會相見?!?/p>
她也不知是怎么了,從昨日知道燕鶴今日離開,她就打不起什么精神來。
心頭總覺得沉甸甸的。
姑娘笑起來眼睛彎彎的,像一彎新月,柔軟而強硬的照進心間,強壓下的不舍又多出了幾分,燕鶴面上卻不顯分毫,一如既往的溫和道:“嗯,有緣再見。”
四只酒杯碰在一起,也不知誰的力道大了些,酒水灑出來似乎交融在一起。
仿佛在預(yù)示著什么。
只這時無人去在意。
“燕公子,你家離這里遠嗎,要不忙完了再來唄?”云廣白笑嘻嘻道:“我們在這里等你如何?”
徐青天聞言也忙道:“是啊,正好山中景美,我還想多留些時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