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姜蟬衣放下酒杯,蹙眉:“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?”
宣則靈茫然的啊了聲,然后迅速湊近姜蟬衣,聲音微顫:“姜姐姐,什么聲音啊?又來刺客了嗎?”
燕鶴與玉千洲對視一眼,不動聲色的瞥了眼某處屋頂。
姜蟬衣拍了拍宣則靈的手以示安撫:“沒事,別怕,沒有殺氣,應(yīng)不是黑酆門的人?!?/p>
姜蟬衣隨手拿起酒杯,又放下,玉制的,賠不起。
而后捻了顆極小的荔枝擲出,喝道:“出來!”
一陣窸窸窣窣后,只見一只手從屋頂上舉起來,手里還捏著一顆荔枝:“是我是我,姜姑娘手下留情?!?/p>
這道聲音姜蟬衣和燕鶴都熟悉。
“云廣白?”
月色下,宣則靈只隱約看見屋頂上有什么東西在動,嚇的拽緊姜蟬衣的衣袖,只敢躲在她身后探頭去望。
玉千洲見燕鶴姜蟬衣都認(rèn)識來人,便也沒再動作。
下一刻,只見那黑影重重地砸在了地上!
姜蟬衣忍不住嘶了聲,聽著那慘烈的痛呼,她側(cè)首看向燕鶴:“他武功好像沒這么差?”
燕鶴一時也不大明白:“云公子輕功雖不比姜姑娘,但既是俠盜,飛檐走壁應(yīng)該不成問題才是?!?/p>
不至于一個屋頂?shù)母叨染桶讶怂こ蛇@樣。
宣則靈瞪大眼。
俠盜?那不就是遭賊?
玉千洲這時道:“他扛了很大一袋東西?!?/p>
人從屋頂跳下來時燕鶴姜蟬衣正因聽出對方的身份對視錯開了眼,但玉千洲卻看的很清楚。
俠盜,扛了很大一袋東西。
還被主人家看見,這就有些微妙了。
燕鶴沉默片刻,欲起身去尋,卻聽那邊人已經(jīng)堅(jiān)強(qiáng)的爬起來了,正往這邊走,聽腳步聲應(yīng)該也沒摔出什么問題。
人越來越近,就連宣則靈都聽出了不對勁。
“他好像在拖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