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鶴垂目,片刻后道:“好,我明日去問問。”
從金酒上次告知他解家一切后,他便有了驗尸的想法,但時隔已久,且仵作世家都沒能驗出來的東西,更是需要技藝高超的醫(yī)師,他早已經(jīng)給沐笙姑姑送了信去,但沐笙姑姑蹤跡難尋,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信。
姜蟬衣來此便是為了這個,見燕鶴答應(yīng)便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,遂起身告辭。
她坐這么會兒已經(jīng)感受到了房間里面的熱氣,若她沒猜錯,他方才應(yīng)該是要沐浴。
姜蟬衣動作干脆利落,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燕鶴:“可以走”
門。
幾息間,人已經(jīng)竄遠了。
燕鶴面色平靜的走過去關(guān)好窗,沐浴完,夜色漸深,正要入睡,窗外又傳來熟悉的聲響,他頓了頓走過去打開窗欞,窗下果真站著他的貼身暗衛(wèi)。
燕鶴側(cè)身讓了讓,金酒翻進來放下窗欞后行禮:“殿下?!?/p>
“你大半夜不用睡覺嗎?”
燕鶴盯著他,無奈道。
怎每次都是深夜來翻窗。
金酒一愣,請了聲罪。
“屬下得知殿下到了玱州,便過來了?!?/p>
燕鶴嗯了聲,道:“你剛到玱州?”
“是。”
金酒道:“屬下打探到一個曾在夙安府當差的人,頗費了些時間,才沒來得及趕來宣家。”
果然如他所料,燕鶴:“如何?”
金酒眼底泛起一絲光亮,道:“此人曾是衛(wèi)氏小廚房中燒火的婆子,她初時什么都不肯說,屬下用了些手段,她才說出了些線索?!?/p>
“衛(wèi)氏病逝那日,她看到雪芝紅著眼悄悄出府,但很快解家就有府衛(wèi)喬裝打扮后跟了出去,隨后不久她就聽聞衛(wèi)氏病逝,雪芝慘死歹人之手,她猜到事情不簡單,曾想過同千洲公子稟報,但千洲公子一回來就到了靈堂,當日就被趕出了解家,她找不到機會稟報,此后又害怕危及性命,她便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。”
燕鶴眼神微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