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在哪,砍塌的樓在哪!”
姜蟬衣燕鶴循聲望去,便見一個與關(guān)霄同樣打扮的青年提著衣袍領(lǐng)著一行弟子浩浩蕩蕩拾階而上。
青年滿臉的怒氣在看到眼前的廢墟時凝固了一瞬,緊接著便像是怒氣過甚之后咬牙切齒的陰陽怪氣:
“嚯!厲害啊,這旁邊怎么還幸存一座樓呢,怎么不也一起砍了?!”
“落霞門一整個山頭還不夠他練刀,跑這兒來發(fā)狗瘋!”
“他怎么不把自己埋進(jìn)去!”
姜蟬衣眼神一揚(yáng),落霞門?是她想的那個落霞嗎,怪不得她看他們的弟子順眼,竟是跟師門同名。
姜蟬衣打量間,關(guān)霄已經(jīng)帶著弟子迎上去,拱手行禮:“五師兄。”
青年身后的弟子也給關(guān)霄道禮。
五師兄沈琳瑯一眼看到塌了的樓后,眼里和腦子里再也容不下其他,瞪著關(guān)霄就是一通罵:“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,放著那么多師兄不叫,叫來個炸藥桶!”
“眼下惹了禍倒知道叫我來了,我告訴你,叫我也沒用,這樓你們自己賠!”
“天殺的,這么大一座樓啊,他說砍就砍,我看干脆給你二人擬一張賣身契,以后發(fā)出去做工抵債吧?!?/p>
關(guān)霄:“……五師兄?!?/p>
“住嘴。”
沈琳瑯正色打斷他:“我不是你五師兄,以后你做我九師兄罷!”
一眾弟子皆垂著頭,除了關(guān)霄,無人敢言語,甚至個個屏氣凝神,有的直接開始閉氣。
五師兄發(fā)起火來方圓幾里的生物死物都要挨罵,連呼吸都會成為被罵的理由。
姜蟬衣饒有興致的盯著噼里啪啦如炸煙花一樣的青年,暗道,他們這師門的人竟是一個比一個有趣。
“……五師兄,四師兄他不……”
“他不是故意的是嗎?”
沈琳瑯指著廢墟,皮笑肉不笑:“難道是這么大座樓你四師兄他小手指一戳它就塌了是嗎,或者是清輝門讓它訛人是嗎?”
關(guān)霄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