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蟬衣見燕鶴過來,眼眸一亮迎了出去:“燕公子。”
徐青天不緊不慢的跟上,意有所指的打趣:“燕公子也想去逛逛嗎?”
姜蟬衣并沒有聽出來什么,而燕鶴只當沒聽懂,正色道:“我方才收到消息,余昊死了?!?/p>
沐玄機報官后,余昊就交給了官府,因涉及采私礦關(guān)系重大,暫交由本地府衙審查。
聽他死了,姜蟬衣徐青天都有些驚訝:“怎么死的?”
“說是畏罪zisha?!?/p>
燕鶴眉間有幾分沉色:“但我認為,更像sharen滅口。”
他一早便在想,光憑余昊和黑酆門不可能做成這件事,這其中必定牽扯了官府,如今余昊死在官牢,也恰證實了這點。
姜蟬衣也想到這點,皺眉道:“這件事恐怕遠沒有結(jié)束。”
可余昊死了,黑酆門也不見蹤影,似乎無從查證。
這時,卻又聽燕鶴道:“解延也死了?!?/p>
姜蟬衣徐青天又是一怔,半晌,姜蟬衣才回神:“他不是去歲押解至玉京了?”
“對了,那樁案子如何判的?”
燕鶴道:“我先前聽千洲說起過,夙安解家全族該是今年秋日流放,解延本也該那時斬首,但方才千洲的人送來消息,他幾日前死在刑部大牢?!?/p>
金酒等人沒同燕鶴上山,留在外門,他們前腳上山,后腳玉千洲的人就找來了,他們先去的沐府,得知燕鶴來了落霞門又追了過來。
金酒立刻就將消息送了上來。
姜蟬衣聽出了燕鶴的懷疑,皺眉:“他死在清輝門事發(fā)后,你是懷疑……”
“是?!?/p>
燕鶴沉聲道:“刑部審過解延的sharen動機,解延認罪寵妾滅妻,不說其他任何?!?/p>
“如果與私礦有關(guān),那就說得通了?!?/p>
這樣的大罪解延絕不可能認,一旦認了別說夙安解家一個都保不住,便是玉京解家恐怕都要受到牽連。
姜蟬衣一點就通:“背后定還有人。”
燕鶴點頭,想了想后,道:“這件事千洲已經(jīng)呈報給玉京,之后會有人查證,只是落霞門先前卷進此事,恐有危險?!?/p>
他將這些告知,是不想將姜蟬衣牽扯進來:“如今此事已不是江湖事,沐盟主的意思是,落霞門不再插手?!?/p>
這段時日江湖中以晏青禾為首一直在清剿黑酆門余孽。
姜蟬衣聽明白了,沉默半晌,道:“嗯,我知道了,我會轉(zhuǎn)告二師弟?!?/p>
此事干系重大,既已上報,落霞門確實沒必要繼續(xù)牽扯進去。
徐青天聽得心驚不已。
若解延摻和進此事,那么玉京解家呢?官場關(guān)系復雜,背后是否又牽扯更多高官?
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能管的了。
言罷此事,幾人各自沉默,就在燕鶴將要告辭離開時,徐青天提議出去賞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