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天聞言也忙道:“是啊,正好山中景美,我還想多留些時日?!?/p>
姜蟬衣沒說話,但也抬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燕鶴。
燕鶴狀似無意般避開姜蟬衣的視線,只看著云廣白,溫聲道:“此次事情繁瑣,應是來不了了?!?/p>
大師姐連自己的心意都還沒看明白,自然也不會懂得掩飾什么,聞言,眼底的光亮霎時就暗了下去。
徐青天看的心焦。
但他這回什么也沒說。
他好像隱約看出什么了。
若說姜姑娘還沒開竅,那么燕公子就是在刻意回避了。
雖然他不明白兩情相悅有何好回避的,但這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,他也不好過多干涉。
“今朝有酒今朝醉?!毙烨嗵炱鹕斫o幾人添上酒,道:“預祝燕公子一路順遂。”
又飲過幾巡,云廣白突然道:“既然今年無緣再見,不如明年相約?”
今歲是因玉公子和宣姑娘的婚事他們才得以重逢,這樣的巧合不可能年年都有,若不提前相約,怕真的是此生再難相見。
人生難得遇見如此志同道合的朋友,難免會想要更長久些。
然三人聞言皆怔愣住。
徐青天垂下眼眸。
明年他要進京趕考,若一切順利高中狀元,他之后便會留在玉京。
姜蟬衣目光閃爍。
明年生辰一過她就要回家了,相國府邸,她必不可能再像如今這般肆意自在。
燕鶴握緊酒杯。
他去歲及冠本就應該聽政,明年就要正式開始接手朝政,不可能再微服游歷。
空氣中陷入一陣古怪的安靜,云廣白來回看看幾人,皺眉:“怎么都不說話?”
徐青天看看燕鶴姜蟬衣,猶猶豫豫的開口:“我……我明年這時另有要事?!?/p>
姜蟬衣低頭飲酒,掩去眼中的異樣:“我也是。”
燕鶴:“我亦如此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