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則靈咬著唇,眼底浮現(xiàn)一片水霧。
而就在這時,她聽外頭那人道:“是嗎,可據(jù)我所知,那紙訂婚書上的名字可并非你解千城,宣家老夫人定的是解千洲,解千洲被趕出解家,這紙訂婚書自然作廢?!?/p>
玉千洲見過這份訂婚書。
原本只寫了解家長子與宣家娘子,他的名字還是他看了后要求加上去的。
當時是占有欲作祟,沒想到如今反倒成了救她的證據(jù)。
解千城當然也知道那上面寫的是誰的名字,但他以為這種事外人不該知道才是,是以聽解千洲說出來,他極其震驚:“你怎么知道的!”
但這話一出,也就證明解千洲說的是真的。
而在門后的宣則靈亦是神情難辨。
這等細節(jié)她都不知曉,玉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?
玉千洲也后知后覺的反應(yīng)過來說錯了話,但很快,他便鎮(zhèn)定道:“猜的,但以解公子的反應(yīng)來看,應(yīng)是真的了。”
解千城一時間神情極其古怪:“猜的?”
他當他神算子么!
“當年這樁婚事本就是為解千洲和宣姑娘定的,訂婚書上寫解千洲的名字,很難猜嗎?”玉千洲淡聲道。
“若解家要以訂婚書為要挾,那就帶著訂婚書來請公主殿下定奪,現(xiàn)在,帶著你的東西,滾!”
玉千洲不耐再與解千城爭辯,折身進府:“半個時辰?jīng)]將這些臟東西清理干凈,我便拿著公主印信去請知州大人將解公子押送回夙安。”
宣家眾人頓覺揚眉吐氣,恭恭敬敬的打開門將玉千洲迎進去,朝外頭呸了聲后緊緊關(guān)上門。
外頭鋪天蓋地的紅便格外刺眼,沒有喜慶,全是難堪,解千城氣的面紅耳赤,又羞又惱,但到底沒敢再發(fā)作,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了。
一場糾紛就此終結(jié)。
宣則靈神情復(fù)雜的看向走進院落的玉千洲。
他當真只是猜的么?
玉千洲迎上她的視線,心中隱隱懊悔,即便他不說只要令解家拿出訂婚書也一樣可以拆穿他們,方才一時情急倒是露出了破綻。
宣家娘子聰穎,不像解千城那么好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