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她的示意,周邊弟子已經(jīng)散去,也幸虧姜蟬衣內(nèi)力深厚,否則還真扛不動。
徐青天緩了一會兒,等腿緩過來收拾酒壇子和碗追上去:“我明日跟他一起下山?!?/p>
也不全是不放心,他在這里已經(jīng)住的夠久了,也該是時候離開,準備秋闈了。
姜蟬衣嗯了聲。
其實她對離別并不陌生,畢竟從很早開始師父師弟師妹便時不時的出遠門,按理,她應早已習慣。
可每一次,還是難免有些難過。
不過燕公子說的對,人生難得遇知己,能夠遇見,就已是幸事。
徐青天隱約感知到,笑著道:“明年醉星樓,我們不見不散?!?/p>
姜蟬衣唇邊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好?!?/p>
師父回來了
次日醒來,姜蟬衣快速洗漱完便欲往云廣白徐青天的院子去,然打開門,卻見徐青天背對著院門而立。
她愣了愣,快步走過去:“敏硯?!?/p>
徐青天回過頭,溫和笑著:“蟬衣姑娘醒了,我來辭行。”
姜蟬衣看了眼一旁的篋笥,卻不見另一人,徐青天適時道:“云廣白已經(jīng)走了?!?/p>
“你準備的酒他都抱走了,托我向你道謝,可能是昨日丟了臉,難為情?!?/p>
姜蟬衣不免想到他們第一次分別時,云廣白也是這樣說走就走,看似不近人情,實則那時他們便知道,少年瞧著灑脫不羈,但好像極其不喜歡離別。
“嗯,我送你下山?!?/p>
姜蟬衣沒多說什么,將為徐青天準備的禮物遞給他:“這是我請二師弟幫我準備的文房四寶,愿你早日高中?!?/p>
希望明年再見他已考中秀才。
徐青天沒有推辭,接過來大方道謝。
二人走出一段路,姜蟬衣才問:“他看起來,還好嗎?”
雖然她還不懂男女情事,但昨日見云廣白那般傷情,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走出來的。
“能蹦能跳,少年人嘛,熱情來的快去得快,天塌不下來,喝完你送的幾壇酒應就釋懷了?!毙烨嗵斓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