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紙上,花開爛漫,一對璧人立在其中,姑娘似笑著在說什么,郎君微微頷首傾聽,惟妙惟俏。
筆墨未干,徐青天也沒有收,托著腮笑瞇瞇望著緩緩走近的二人。
可惜他丹青不精,畫不出其中美妙。
不過問題來了,畫只有一副,該贈予誰?
罷了,不能厚此薄彼,不若等到成婚再送,更合適宜。
若是未成婚……那他就把他和云廣白加上去,愛情變友情,也不唐突。
在姜蟬衣二人走到跟前時,徐青天小心翼翼收拾畫,穿好鞋襪。
“徐公子畫了什么?”
姜蟬衣好奇問道。
徐青天面不改色:“風景。”
“他日再給你們看。”
見他這般說,姜蟬衣也沒執(zhí)意要看畫,幫他收拾起筆墨,一道往回走。
白安渝其實并沒打算上山采藥,不過是甩掉云廣白的托辭,偏那人臉皮厚,亦步亦趨跟著,她干脆真去了后山。
采著藥,身邊的人比蜜蜂還吵鬧,但在靜謐的山中,好像又并不讓人厭煩。
他說上十句她答半句,他也不會在意,因此她也沒有感到壓力,心神如平日般舒朗。
既然他造成不了困擾,便由著他。
采完藥,少年飛快拿起背簍:“我來背?!蓖瑫r遞給她一束不知何時采的花。
是野花綁成的花束,黃色,藍色,紅色都有,而用來綁花的是少年的發(fā)帶。
綠色發(fā)帶一長一短墜在少年肩背上。
短的那截,顯然是被利刃割去了。
“白姑娘不喜歡花嗎?”
見她不接,少年試探問道。
白安渝終究沒說什么,接過遞來的花:“多謝?!?/p>
“不必再送,我不喜歡。”
云廣白也不知聽沒聽進去,見她接了花笑容更加燦爛,歡快的跟在她身邊,又開始喋喋不休:“這里好美啊,是我見過最美的地方,我能多住幾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