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??!厭哥,賊疼了?!?/p>
“別惡心人,走了。”
方知有指了指秦言心,“她呢?”
何厭沒答,朝著安全通道走去,方知有急忙跟上,“誒,厭哥,剛剛你都走了,為什么又回來了?”
何厭下臺階的動作頓了一下,隨即恢復(fù)自然,“多看了一眼。”
方知有沒聽清,“什么什么?你看到什么了?”
他已經(jīng)下了樓,走的是另外的樓梯,人都已經(jīng)站到院子里了,忽然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嗚咽,按照平時,他肯定漠視而過,不管閑事,畢竟在別人家地盤,可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回頭了。
白色的外套,藍色的運動褲,上面繡著一中的?;?,熟悉的一中校服讓他又多看了一眼。
人已經(jīng)被扛著上樓了,他只是遠(yuǎn)處匆匆一瞥,壓根沒看到正臉,只有一個模糊的側(cè)臉,有點像她,因為距離太遠(yuǎn),他看不清,但仍沒有猶豫的追了上去,不計任何后果。
在宋綿綿這里,他怕一萬,更怕萬一。
寧可錯殺一百,不肯放過一切能威脅到她的東西。
安全通道里,宋綿綿蹲在地上,靠著墻,旁邊綠毛在講笑話,方知有嫌棄的不行,“就他那幾個笑話,都壓箱底了多少年了,我都會背了?!?/p>
何厭看了看,綠毛的笑話能凍死人,地上的人還是很給面子的笑了,她總是這樣,不讓人為難。
方知有率先進去,對著綠毛的屁股就是一腳,“別這兒噴了,走了?!?/p>
綠毛扭頭看到何厭,立馬讓開,還做了個請的姿勢,方知有又是一腳,“‘出息?!?/p>
他倆打鬧慣了,何厭沒管,把人抱起來就走了,宋綿綿都計劃跟著他出去了,誰知道他忽然就抱自己。
方知有跟綠毛也愣了,“咋還抱呢?那么點兒傷是不是得進icu?”
綠毛看著何厭那心疼勁兒,點點頭,“估計得進去,住十天半個月,一天萬把塊錢那種。”
又坐到了何厭的后座,宋綿綿感覺有點不太一樣,忽然手上震動,是蘇一清的奪命連環(huán)扣,宋綿綿猶豫了兩秒,還是接通了,還沒有打開免提,蘇一清咆哮的聲音就鉆進了耳朵眼里,“喂,宋綿綿!我不管你現(xiàn)在在哪里死著,你給我,立刻!馬上!滾到我的生日宴上陪我一起吹蠟燭!”
宋綿綿感覺耳朵有點不太對勁兒,搖了搖頭,恢復(fù)了一點兒聽力,急忙安撫道,“我馬上就回去,馬上!小主你別生氣?!?/p>
蘇一清感覺到不對,“你聲音怎么悶悶的?你在哪兒呢?”
宋綿綿計劃胡謅,“我在一個風(fēng)景宜人的…”編不下去了。手腕突然一暖,何厭拉著她的手抬高,她溫潤的指尖都觸碰到何厭的耳朵,手心離他薄薄的嘴唇只有一厘之遙,微微偏頭,就可以吻到她的手心,宋綿綿一下子愣住了。
這邊看風(fēng)景都已經(jīng)旖旎了,側(cè)面看更不得了。
方知有和綠毛齊刷刷被釘死在臺階上,他們眼睜睜看著那鐵骨兒郎,正在跟人姑娘調(diào)情,還偏頭吻人家的手心。
要多會有多會。
方知有死死掐著綠毛的大肥胳膊,“我去!這還是那個視女人為索命繩的何厭嗎?大街上??!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就這么不當(dāng)人了?”
綠毛吞了下口水,聲音都在顫抖,“方哥,厭哥當(dāng)不當(dāng)人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你要是再這么掐我,我可能就當(dāng)不了人了?!?/p>
方知有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抱著綠毛,掐著人家的手臂,立馬松手,“騷瑞騷瑞,一時激動了,畢竟這東西堪比佛祖顯靈,有生之年都見不到的?!?/p>
綠毛捂著手臂表示理解。
這邊,蘇一清的咆哮還在繼續(xù),“宋!綿!綿!我知道你在聽,別跟我裝啞巴,你要是一個小時之內(nèi)趕不回來,明年的今天,我的生日,就是你的忌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