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路遙立馬道謝:“謝謝。”
他看著這一桌的早餐,中西結(jié)合,甚至還有小點心,忽然沒有了胃口,楚奕的存在感實在太強(qiáng),強(qiáng)到哪怕關(guān)閉了他的視覺聽覺,也感知得到。
“今天工作不多,晚飯之前就能回來,你和寶珠在家等我。”
楚奕叮囑他,語氣可以算得上溫柔,不過陳路遙聽得膽戰(zhàn)心驚的。
“嗯,好的。”
他聽見剛剛楚奕和助理打電話,零零碎碎聽到要去參加什么展覽,還以為今天又要十一點多才回來呢。
“你之前,就一直在石雀的酒吧上班嗎?”
楚奕又問。
陳路遙的神經(jīng)繃緊了,果然他猜得沒錯,楚奕果然以為他沒工作,在石雀那里幫忙。
“對,從之前的公司出來后,就在他那里了?!标惵愤b說得模棱兩可,以為可以蒙混過關(guān)了,還低頭吃了口奶黃流沙包。
楚奕安靜了兩秒鐘,不知道在想什么,然后目光略帶復(fù)雜地看向他:“知道了,這陣子先和他請假吧?!?/p>
陳路遙有點心虛道:“好,好的?!?/p>
“晚上我?guī)湍阆丛琛!背韧笠豢?,語氣一派坦然,“不許自已偷偷洗?!?/p>
還要洗啊,就不能休息一天嗎?陳路遙在心里哀嚎了一聲,試圖和楚奕請示。
“今天就不洗了吧,明天再……”
“不洗澡身上不難受嗎?洗吧。”楚奕不聽他的請求,非常獨斷專行。
陳路遙徹底老實了,不管楚奕抱著什么樣的心態(tài),他都是他的囊中之物,他覺得自已也逃不掉,就就像幾年前一樣。
經(jīng)過了昨天驚險刺激的洗澡之旅,今天陳路遙的心情就平和多了,面對楚奕的觸碰也不再那么緊張。
楚奕照例把他傷口的位置裹好,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,看上去連空氣都進(jìn)不去,然后打開花灑。
溫?zé)岬乃樦惵愤b的頭發(fā)滴下去,陳路遙舒服地嘆了口氣,不過后面的楚奕拿著花灑的手指頓了一瞬間。
他的頭發(fā)長了些,帶了點天然的自來卷,散下來的時間有些雌雄莫辨的美,楚奕上大學(xué)的時候就總給他洗頭發(fā),手法很熟練很柔和,陳路遙坐在那里,差點要睡著了。
他后知后覺到,楚奕今天的存在感怎么那么強(qiáng),早上陪他吃了早飯,甚至還和寶珠玩了一會兒,然后才去了公司,下午五點多就又回來了。
“你……”陳路遙抬頭,看向給他沖洗頭發(fā)的男人。
楚奕仍舊是白色襯衫黑色西褲,身上有星星點點的水,聽到陳路遙和他說話,回應(yīng)的語氣也很溫柔。
明明昨晚洗澡的時候還挺兇的呢,楚奕真是個追摸不透的男人。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