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步一步走近陳路遙,逼得陳路遙步步后退,差點撞到一個人體蠟像上。
“你,你你你干什么?”
“陳路遙,你怎么一點長進也沒有?年紀都長到哪里去了?”
楚奕看著他,搖搖頭,稍微直起身子。
“我怎么了?不是你威脅我的嗎?”
“你說呢?你和別人也會這么臉紅嗎?”
“你又不是別人……”
陳路遙小聲說,也不知道楚奕聽見沒有,反正楚奕身體僵硬了一下,后退了一步。
家里的傭人在外面來來去去,沒人敢進來,畢竟是先生帶回來一個男孩,所有人都是聰明人,知道這代表了什么,只是沒人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在說什么,在做什么。
“那就先說好了,你幫我照顧寶珠,等兩個月后我不這么忙了,你就可以離開?!背瓤粗?,收起帶有復(fù)雜情緒的目光,冷靜道,“這中間你可以和朋友家人見面,我不干涉,你只需要隨時和我匯報寶珠的情況就行?!?/p>
楚奕剛剛說完,客廳的門被敲響,楚奕絲毫沒有意外,叫他進來。
中年有些禿頂?shù)墓芗夜ЧЬ淳吹卣驹趥z人跟前,很本份的什么也敢看,楚奕囑咐道:“帶陳先生去西邊二樓
你爸爸好有錢啊
深夜,微風(fēng)徐動,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。
楚奕關(guān)掉臥室里的燈,只留下一盞臺燈,打開自已的筆記本電腦———是另外一臺私人的,不是處理公務(wù)用的。
屏幕上小小的框已經(jīng)黑了下去,陳路遙看樣子是睡了,臥室里一片漆黑,然后楚奕把進度條往前拉,看著陳路遙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,出來后躺在床上給誰在打電話。
非常不喜歡,楚奕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,就不喜歡陳路遙和任何人有過度接觸,但是他知道這樣很不正常,但是他也沒辦法控制自已。
陳路遙給石雀打完電話,盯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,然后十分不熟練地關(guān)了燈,呼吸逐漸均勻起來。
真是不認生,也不認床,說睡就睡,楚奕有些無語。
陳路遙的臥室就在他的隔壁,兩個人就只有一墻之隔,楚奕忽然感到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