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路遙轉(zhuǎn)頭反駁:“誰說的?我還得直……”
最后一個字被他咬在嘴里,愣是沒吐出來。
“直什么?”楚奕看著他由紅變紫的臉色,故意問道。
“我是說,我還得去治治我的腦子呢,”陳路遙忽然泄氣,破罐破摔道,“昨晚是我不好,沖動了,你要不把這事忘掉吧。”
一聽見他這么說,楚奕收起臉上的笑意,目光沉沉地看著他:”你說什么?”
陳路遙從大學(xué)的時候就有點怕楚奕這個眼神,連忙說:“沒有沒有,我什么也沒說?!?/p>
“我沒有失憶,忘不了任何東西,甚至以前你和我說得隨隨便便的一句話,我都還記得?!?/p>
楚奕看著他,語氣又沉又認(rèn)真。
陳路遙心跳忽然停了一秒鐘,他沉默片刻,然后道:“你能等我一下嗎?我有點不放心石雀和尚軒,我聯(lián)系下他們?!?/p>
說完,他拿起手機,給石雀撥去一個電話,結(jié)果對面的鈴聲響了半天,對方才接起來:“喂?哪位?”
陳路遙無奈:“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?。俊?/p>
“臥槽,對不起對不起,忘記和你報平安了,”石雀像是才睡醒,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鼻音,“我昨晚喝多,睡過頭了?!?/p>
“尚軒呢?你把他送回家了?”
石雀的聲音聽著立馬有點不對勁兒,支支吾吾的:“啊,對,我找代駕把他送回去了,然后我才回來?!?/p>
陳路遙沒多想,畢竟自已眼前還有個大活人站在那里,并且耀眼地?zé)o法忽視。
他又囑咐了幾句掛斷電話,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,復(fù)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,一點消息也沒有,昨晚不少人拍了楚奕的照片,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走漏啊。
“你在找新聞啊?”楚奕抱著手臂,站在那里看著他,“被我壓下去了,花了不少錢呢。”
“啊,也是?!标惵愤b笑了一下,“你有鈔能力。”
兩個人難得飯后來別墅前面的草坪散步,還帶著興高采烈的寶珠。
寶珠看見飛盤就撒歡跑了,陳路遙直起身子,看向身邊的楚奕。
“你剛剛要我等一下,等什么?”
陳路遙深吸了一口氣,告訴他:“我的確還喜歡你,面對你的親近,我沒法做到視而不見,無動于衷。”
楚奕眼神微微變了,像是很意外他的直白。
“還有之前你幫我洗澡,我也是個男人,怎么可能對有感覺的人像和尚一樣,抱歉,這些話可能讓你很困擾。”
“不,你繼續(xù)?!背饶曀裉炀褪翘焱趵献觼砹艘膊荒茏钃蹶惵愤b和他的告白。
“我原本打算忘記你,然后隨便找個人過日子,可是不行,就算你威脅我和你住在一起,我也還是忘不了,可能我這個人就是賤吧?!?/p>
楚奕皺眉:“你別這么說自已,你要是賤,我就是天底下第一賤人?!?/p>
陳路遙忽然笑得彎下了腰:“你們公司的員工知道你這么罵自已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