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值。
處理完傷口,醫(yī)生給宋綿綿開藥方。
“姓名?”
“宋綿?!?/p>
“棉花的棉?”
宋綿綿搖頭,“此恨綿綿無絕期的綿?!?/p>
她告訴所有人她的名字是宋綿,只有何厭,“她說她叫宋綿綿?!?/p>
因為綿綿只有他能叫。
拿藥的時候,宋綿綿把紅霉素挑出來,“我對它過敏?!?/p>
她格外的熟悉這些消炎藥,因為前世自己總是遍體鱗傷。
另一位遍體鱗傷的少年強撐著回到破舊的平房里,打開屋門,霉味撲鼻而來,他已經(jīng)習慣,拿起掉漆的暖壺,倒入缺口的杯子中,拿起藥,走向床邊。
不仔細看,根本看不出來床上還有個人,明明只有四十歲,看起來卻像一個耄耋老人。
何厭替她順著后背,期望她能夠再喝一點兒。
咳嗽不停,何厭眉頭越擰越深。
“真是晦氣!”
原本破舊的鐵門被人一腳踹開。
進門的是何厭的養(yǎng)父,何春江。
“給我錢!”
何厭扶著養(yǎng)母躺下,仿佛沒有聽到一般。
“聾了嗎?我說給我錢!”
砰的一聲,唯一的水杯被砸的粉碎。
何厭眼神沒有動一下。
這種無視的態(tài)度惹怒了何春生,他叫囂著,拿起木板凳就朝著何厭砸過去,大吼,“還騙勞資!都有錢給那個喪門星買藥了,小兔崽子,快!把錢給我!”
原本無動于衷的何厭終于有了動靜。他轉身,凌冽的目光直頂著何春生,一字一句道。
“沒錢?!?/p>
“沒錢?”何春生把藥摔到地上,“你個沒用的東西!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把你抱回來!拖累死勞資了,還得養(yǎng)你們兩個死人!”
何春生說著,突然抓住他的手,把人往外拖,“沒錢,那就老規(guī)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