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了一路的蘇一清累了,她看著窗邊沉默不語的宋綿綿,拉起她的手,“綿綿,我們不喜歡他了,好不好?”
已經(jīng)回神的宋綿綿堅定的搖頭,“不,一清,我離不開他的?!?/p>
何厭表面冷淡,可內(nèi)心如火,宋綿綿都知道,要不然他早把自己拎出來當證人了。
她的何厭,可真是嘴硬心軟??!
窗外的燈火星星點點,宋綿綿拒絕了蘇一清帶她回家的邀請,公交停下,宋綿綿看著眼前的老樓,嘆了口氣上了三樓。
宋衛(wèi)兵出差,家里只有繼母,上到三樓,發(fā)現(xiàn)門開著,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扔到了門外的地上,她皺眉,門都沒有進,就聽到了繼母的罵聲。
“呵,小小年紀都住到男人家里了!真是不要臉了!那何厭是什么樣的人,跟他扯上關(guān)系,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?。 ?/p>
宋綿綿正抱起自己的衣服,繼母罵她,她一直沒反應(yīng),可聽到繼母罵何厭,宋綿綿脫手就把衣服砸到繼母臉上。
“你本來也不是我們家人,確實丟不到你身上?!币幌驕貪櫟耐米右布绷耍У哪强诓槐裙份p。
繼母沒有想到宋綿綿竟然敢砸她,愣了一秒,就是哭天喊地的吼聲。
“天殺的呦!我養(yǎng)的這個小兔崽子打我!我打死你我!”
宋綿綿力氣敵不過她繼母,她被繼母摁到地上,沒有反抗,只是護著自己的臉和肚子,可繼母使勁兒往她臉上招呼,手背上好多血道子。
“你個殺千刀的!竟敢為了一個外人打我!那不就是個垃圾!活該被抓,他就應(yīng)該死在里面!你倆個不要臉的!我看一眼!”
后面的話沒有說要,就被疼痛代替。
宋綿綿幾乎用盡全身力氣跟繼母扭打在一起,揪著繼母的頭發(fā),聲音嘶啞,“不許你說他!不許!你才是惡魔!你壓榨我!排擠我!不讓我回家,不給我一口吃的!我不怪你,那是我活該!信了你的后娘心!”
“小兔崽子!反了天了你!”
樓道里的鄰居越來越多,把兩個人拉開,繼母一看這個陣勢,立馬倒在地上開始撒潑,“啊!打人了!我養(yǎng)的女兒要打死我??!我每天起早貪黑給她做飯,她就是這樣對待我的??!還跟那個何厭混在一起,我不活了啊!”
繼母倒在地上撒潑,宋綿綿推開拉著她的人,冷漠的看著她顛倒黑白,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。
“我命怎么這么苦啊!”
宋綿綿居高臨下的看著繼母,眼神逐漸不耐,進去屋子拖了把椅子,高高舉起,地上的繼母一下子慌了,“小兔崽子,你……你想干什么!你敢打我一!”
砰的一聲,椅子四散,周圍飄著的都是浮木沫。
宋綿綿扔了手里的殘骸,眼神冷漠如冰,“別把自己說的那么高尚,你把我趕出家門的時候大家都不是瞎子,這些我都不計較?!?/p>
繼母被嚇到了,愣愣地蹲在地上。
“可欺負人總得有個度!林朋芮,多行不義必自斃,你可記住了!”
宋綿綿兩手空空地出了樓道,一身的狼狽卻看不出一絲的可憐,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鄰居和撒潑打滾要報警的繼母,走出樓道的時候,她關(guān)掉手機的錄音,順帶著打開相機拍了自己身上的傷。
第二天,宋綿綿就辦理了住校的手續(xù),班主任了解她的家庭情況,因為是女班主任,所以對女孩子格外的心疼些。
本以為在學校是一方凈土,可她忘了,跟何厭有關(guān)系的人,會被欺負死,住校第一天,她的床單全濕,鞋子里放了毛毛蟲,就連她的餐盒里都被放滿了剩菜剩飯。
她深知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,所以沒有理會,申請換了宿舍,鞋子再也不敢放到宿舍陽臺上,餐盒一直裝到書包里。
看著沒有還手之力的宋綿綿,大家欺負的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