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尖銳的目光又看向宋綿綿,“你一個月不飆一次高音就活不下去?還有你蘇一清,你不遲到一次就渾身不得勁,對不起你家列祖列宗?”
蘇一清小聲抵抗,“也沒那么嚴(yán)重,我家列祖列宗都大字不識一個?!?/p>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?!钡紫乱魂嚭逍?。
數(shù)學(xué)老師猛拍桌子,“閉嘴!都給我閉嘴!你倆拿著書給我站后邊去!”兩個人照做,蘇一清快把整本書給翻遍了也找不到老師講的那頁,看看旁邊的難兄,書都是反的,“呵呵。”
看著后面舉起的手,數(shù)學(xué)老師表示,再次被打斷很不爽,“蘇一清,又怎么了?”
“老師,你講的s曲線公式我怎么找不到?”瞧瞧瞧瞧,多么認(rèn)真的學(xué)習(xí)態(tài)度,對待課本一絲不茍,可周圍的爆笑是怎么回事?
數(shù)學(xué)老師的臉被氣的都比粉底白一度了,周圍有好心人提醒蘇一清,“那叫求導(dǎo)公式,不是s曲線?!?/p>
蘇一清豁然開朗,“嗷嗷嗷,原來是這樣,老師您畫的s就像您的身材一樣婀娜,失敬失敬?!?/p>
原本被氣白的一張臉,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桌子被狂拍,宋綿綿都有些心疼那搖搖欲墜的桌子,害怕它下一秒就散架。
“蘇一清!下課辦公室不見不散!”
蘇一清把書蓋臉上,聲音無比真誠,“歡送會就免了吧!我真的對您過敏??!”
課間的教師辦公室爆發(fā)出一陣又一陣的咆哮,蘇一清扣了扣耳朵,無比真誠的說,“老師,看來您的身體依舊很好?!?/p>
出了辦公室的門,蘇一清感覺自己要去看耳朵,始作俑者站在門外,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,蘇一清捏了捏拳頭,也沒舍得打她,揪著她耳朵警告她,“宋綿綿!我走的這兩個月您真是名聲大噪??!怒扇薛清,還把人打跪下了?!?/p>
宋綿綿著急解釋,“不,那個不是我。”
蘇一清瞪她,眼中的嫌棄不言而喻,“知道不是你,你也沒那個本事,要想讓薛清這種惡人低頭,那只有一個辦法,以惡制惡?!?/p>
宋綿綿低頭不說話,蘇一清最看不慣她這個蔫巴巴的樣子了,脖子一摟,兩個人頭靠在一起,蘇一清開始開導(dǎo)她,“大家都走出來了,就剩你一個人執(zhí)著過去,何必呢?再說了,我可都聽到了,人何厭壓根不領(lǐng)你情?!?/p>
宋綿綿一想起何厭就眼睛泛酸,“一清,你說為什么會舍得對自己下手呢?把自己往死里整?!?/p>
蘇一清當(dāng)時不懂這些恩怨糾結(jié),可是后來當(dāng)她的戀愛無疾而終的時候,她忽然明白了,折磨自己可能是驗證自己活著的唯一指標(biāo),她最后說自己想通了,其實是因為已經(jīng)盡力了。
付出一身力氣,萬物盡君取,可除了那個人,除了你。
打完水,兩個人沒有回班,蘇一清拉著人就往火箭班走,那里可都是清華北大的苗子,宋綿綿以為她走錯了,剛想拉她,誰知道迎面走過來一個男生,帶著屬于這個年紀(jì)的干凈,一副謙謙公子模樣,儒雅清致,仿佛誤入世的公子。
宋綿綿忽然想起一句詩,舉觴白眼望青天,皎如玉樹臨風(fēng)前。
公子沒多久就走到他們眼前,手里還拿了兩個禮物袋子,開口就是一句,“一一。”宋綿綿愣了,“一一是誰???”
蘇一清跳起來就要捂他嘴,用胳膊去勾人家脖子,硬是把一個一米八的大男孩給壓低了腰,惡狠狠的兇人家,“閉嘴閉嘴!你再叫我小名小心我閹了你!”說著還比了個剪刀手的東西。
可對面的男生絲毫不介意,仿佛司空見慣,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她,“給你帶的禮物要被壓壞了,聽話,放開我?!?/p>
蘇一清一臉不情愿,可也放開了手,看著對面驚呆的宋綿綿,她很隨意的介紹,“這是我姐們,宋綿綿,綿綿無絕期的綿綿,以后我不在的時候替我看顧著點,聽到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