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帝駕崩的y云籠罩皇城已逾一月,空氣里彌漫的血腥與肅殺卻并未完全散去。
夏岐銘以雷霆萬鈞之勢,揮舞著新鑄的權(quán)柄之劍,將朝堂上下盤根錯節(jié)的太子黨羽幾乎連根拔起。
午門外青石板的縫隙里,血se深深浸染,洗刷不盡;
詔獄深處夜夜不息的哀嚎,成了這新舊交替時節(jié)最凄厲的注腳。
肅清的血雨腥風(fēng)漸漸平息,留下的是一片噤若寒蟬的si寂。
以及,終于向他敞開的金鑾殿。
晨曦透過雕花長窗,在冰冷的地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夏岐銘佇立在空曠的殿宇深處,玄se的親王蟒袍金線在幽光中若隱若現(xiàn),昭示著無上權(quán)柄。
相b一月前他眉宇間的殺伐之氣沉淀下來,化作一種更深沉、更令人不敢b視的威壓,如同初醒的巨龍,每一寸氣息都帶著真龍?zhí)熳拥膭C然。
“玄凌,”聲音低沉,不帶絲毫波瀾,“是時候去慈寧g0ng了?!?/p>
這段時間不動慈寧g0ng和坤寧g0ng那兩位,也僅是因為朝堂擁太子黨蠢蠢yu動,如今已經(jīng)將這礙眼的刺都挑了出來,是時候該拿回屬于他的皇位了。
玄凌躬身,動作利落如出鞘的刀:“是,慈寧g0ng內(nèi)外已按旨意清肅完畢,所有閑雜人等均已撤出,只余下太后與她的心腹掌事嬤嬤馮氏。g0ng門已由黑甲衛(wèi)接管一月有余,萬無一失?!?/p>
他的聲音同樣平靜,卻透著鐵一般的執(zhí)行力。
夏岐銘的目光掠過殿外蕭瑟的庭院,略一沉y,仿佛在權(quán)衡什么。
“帶上寧櫻吧?!弊罱K,他做了決定,聲音里聽不出情緒,卻讓玄凌眼中極快地掠過一絲詫異。
此等場合,與太后碰面帶上寧櫻自然是不妥的,寧櫻勝在輕功好在影衛(wèi)里最多算個斥候,更何況,寧櫻已經(jīng)退出影衛(wèi)有一段時日了。
夏岐銘的深意難測,自然是有其他打算的,他立刻收斂心神應(yīng)了聲是。
想到寧櫻那張小臉,夏岐銘心中一暖,自己也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了,不知她會怎么想,雖然本不想讓她摻合到這些事情里來,只想她在他身邊的溫室里快活的生活就行了。
可是想起前兩日坤寧g0ng里孝賢皇后的話,有一些事情,也需要寧櫻自己來看到來聽到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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