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紅腫的眼睛里燃起微弱到幾乎不敢希冀。
“王爺這是真的嗎?!?/p>
“你信我嗎?”夏岐銘怕她不相信又加了句:“我曾何時騙過你阿櫻?!?/p>
寧櫻的心又軟了下來,王爺對她千萬般的好,從未欺騙過她,她心里有膈應,但是對他的話是相信的。
更何況……自己一病,他朝務這么繁忙,卻在入夜時分,風塵仆仆地趕來這鄉(xiāng)野莊子,只為看她一眼,只為親口向她解釋,只為……哄她,說不心軟是假的。
“我信?!?/p>
帳子低垂,紅燭燃了大半,光線昏h。
兩人把心里的結(jié)都說開了,自然氣氛重新黏膩起來,氣氛溫存親密,夏岐銘摟著她,手指無意識地纏繞著她的發(fā)絲,低聲說著寬慰的話。
這份難得的溫存讓兩人都不愿分開。寧櫻貼著他,夏岐銘時不時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或頭發(fā)。
時間在低語和親昵中悄然流逝。
直到窗外透進灰白的光,天快亮了。
“阿櫻,我得回g0ng了?!?/p>
他輕輕ch0u出手臂,坐起身。寧櫻立刻感到懷里一空,下意識伸手想拉住他。
夏岐銘已經(jīng)利落地下了床。他回頭看到寧櫻擁被坐起,臉上帶著未消的紅暈和明顯的不舍,心頭微動。他俯身,在她唇上用力親了一下。
“再睡會兒?!彼曇粲行┥硢。瑤е胍?,“我得走了,今日有大朝會?!?/p>
寧櫻默默看著他快速穿戴整齊。燭光下他側(cè)臉疲憊。想到他連夜趕來,現(xiàn)在又要騎馬趕回去處理朝政,心里的不舍變成了擔憂。
“王爺,路上小心?!彼吐曊f。
夏岐銘系好最后一顆扣子,回頭深深看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,沒再說話,玄se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微明的晨光里。
帳內(nèi)安靜下來,只剩寧櫻一人。她抱著還留著他氣息的被子,聽著窗外漸遠的馬蹄聲。那聲音敲在心上,帶著被他承諾重新點燃的一點滿心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