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內(nèi)暖融,燭影搖曳
空氣里還浮動著情cha0未散的甜膩
寧櫻累極了伏在他x膛上
夏岐銘的手臂仍環(huán)著她,帶著事后的慵懶,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肩頭。
他垂眸,看著懷中寧櫻溫順恬靜的睡顏,她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小的y影,此刻的靜謐讓夏岐銘只覺得滿足,要是他沒有背負(fù)天下,不去想復(fù)仇,或許他和阿櫻是否也可以做一對簡簡單單的夫妻,那樣也是極好的。
窗外,值夜的梆子敲過三更,那聲音如同冰冷的鐵錘,敲碎了他短暫的軟弱。
家仇國恨,權(quán)柄之爭,哪一樣容得他沉溺片刻溫柔鄉(xiāng)?
夏夏岐銘顧不得太醫(yī)的叮囑,只在家淺休幾日便去了g0ng里,半個月來清川閣都是燈火通明,夜?fàn)T燃到天亮。
寧櫻自從那日起夏岐銘就不許她再去影衛(wèi)上職了,將她安置在清川閣旁邊的汲芳軒住著,將之前同寧櫻接觸過的大丫頭紫畫送了過來,還給她還添了兩個伶俐的小丫頭侍候著。
“怎么說,問到了嗎?!边@日,寧櫻眼巴巴地看著紫畫從園子外回來,激動的問道。
紫畫放下手中的提盒,無奈地嘆了口氣,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埋怨。
“姑娘,您就別為難奴婢了。外院的吳管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說王爺交代得sisi的,這陣子風(fēng)頭緊,誰也不敢給您備車馬出門?!?/p>
她一邊幫寧櫻理了理鬢邊微亂的絹花,一邊壓低聲音勸道,“我的好姑娘,您就消停幾日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在這汲芳軒待著不成嗎?您是真沒聽說,還是裝著不知道?咱們王爺如今可是在風(fēng)口浪尖上呢!多少雙眼睛盯著!”
“聽說?能聽誰說。我整日被關(guān)在這汲芳軒,只能聽你說兩句子話?!边@半個月王爺也只來了一回陪她用了晚飯,說了會子貼心話,便是忙的人影都不見。
連玄凌,她昔日影衛(wèi)的同僚兼半個師父,也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般,不見蹤影,她沒任務(wù)出,沒值可上,在院子里可算是憋壞了。
前幾日想要偷跑出去,還沒出王府大門又被影衛(wèi)攔了下來,寧櫻只心底里痛罵自己學(xué)藝不jg,十多年輕功練到狗肚子里了。
她也不想給王爺添亂,只是實在是想娘親,自己在王府吃得好喝的好,可病榻上的娘親呢?藥可按時喝了?身子可有好轉(zhuǎn)?
“我的姑娘喲!”紫畫更是不懂王爺喜歡汲芳軒這寧姑娘什么,一點事理也不明。
帶著一絲知曉內(nèi)情的緊張和勸誡,“您是真不曉得外頭天翻地覆了?慶帝……駕崩了!太子才多大點?
這主持國喪、穩(wěn)定朝局的重?fù)?dān),可不就落在咱們王爺這等有威望的宗親肩上?聽說g0外都指望著王爺呢,忙得怕是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!”
她左右看看,確定無人,才用氣聲在寧櫻耳邊飛快地補充道:“而且啊,外頭那些讀書人,還有好些朝堂上的大人們,都在議論紛紛,說……說……”紫畫的眼睛下意識地往上瞟了瞟,手指也悄悄指了指頭頂,“……都在推舉王爺‘那個’呢!”
“哪個?”寧櫻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,疑惑地看著紫畫夸張的表情。
紫畫不敢明說,只能再次用力地往上指了指,聲音細(xì)若蚊吶:“哎呀!就是那個位置。天……子……”
寧櫻心里咯噔一下,王爺不是王爺了,王爺要做皇上了,是這樣嗎。
“那不是還有個太子嗎?”她無意識的嘟囔著,王爺做皇上以后還會和之前一樣對她嗎?她不知道,她也不敢去想。
紫畫一幅看傻子的樣子看著她,那太子還是個稚子,諾大個朝廷難道要聽個牙牙學(xué)語的孩童號令,這寧姑娘說的都是什么話啊,紫畫自覺的也很她說不下去。
“唉,”打出生起她就沒嘆過氣,如今聽了紫畫這一車轱轆的話反倒生出愁思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