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婦人聞聲回頭,看見寧櫻和紫畫,臉上熱情又帶著點局促的笑容,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,快步迎上來:“哎喲!是寧姑娘!還有這位……姑娘?”
她目光落在紫畫身上,一時拿不準稱呼。
“嫂子叫我寧櫻就好,”寧櫻笑著介紹,“這位是紫畫,王府里來照顧我和我娘的。”
“哎哎!寧姑娘,紫畫姑娘”大牛媳婦連忙招呼,又沖還在搬東西的李大牛喊,“大牛!貴客來了!”
大牛媳婦快人快語:“寧姑娘,可是夫人有啥吩咐?還是缺了啥東西?您盡管說!”她臉上帶著鄉(xiāng)下婦人的淳樸和熱忱。
寧櫻說明來意:“是這樣,嫂子。我和紫畫,還有玄護衛(wèi),要在莊子上叨擾段時日,想問問嫂子,看哪里方便給我們騰個住處?不用麻煩,能落腳就行?!?/p>
大牛媳婦一聽,立刻拍了下大腿:“嗐!這事兒??!早給您幾位想著呢!夫人那邊是正屋,我們不敢打擾。前院東邊有兩間廂房,一直空著,就是堆了點雜物,有點灰塵。我這就讓大牛趕緊去拾掇出來!保證給您幾位收拾得gg凈凈、利利索索的!”
她說著,就用手肘t0旁邊的李大牛,“聽見沒?趕緊的!去把那兩間廂房騰出來,掃g凈!再抱兩床新曬的鋪蓋過去!手腳麻利點!”
李大?!鞍ァ绷艘宦暎挷徽f,轉(zhuǎn)身就大步流星地去收拾廂房。
莊頭動作是極麻利的,很快就收拾出幾人的臥房。
紫畫進了屋先是把要裝衣物的箱籠來回擦了幾遍,將他倆的行李都安置,寧櫻躺在里間新鋪好的床褥上翻騰。
“紫畫,這莊子上新曬的被子可太舒服了”她嗅了嗅,這種棉布夾裹著新棉花曬的暖暖和和,躺起來舒服極了。
“姑娘,”紫畫恨鐵不成鋼的嘟囔著:“這哪有咱們王府蜀錦被褥住的舒服,姑娘可別在外人面前說,人家還以為王爺缺了短了咱們這些物件?!?/p>
“可是我就喜歡莊子上的被褥不行嗎?”寧櫻翻了個身,笑嘻嘻說道:“再來誰管的著這勞什子的事?!?/p>
紫畫也拿她這x格沒辦法,想說點規(guī)矩給她聽,總是被寧櫻三兩句撒嬌擋了回去。
不一會到了晚間,莊頭親自下廚,殺了只老母j給他們燒了一餐,王府里吃食jg致可是都不及農(nóng)家菜更合寧櫻胃口。
吃完飯寧櫻拽著紫畫在田間小路上消食,一邊走一邊說家常話。
“紫畫,你說莊頭還親自下廚嘞,我以為男人不會做飯呢。”
“男子也會做飯啊,雖說王府的廚子都是些廚娘,但是像尋常農(nóng)家,夫妻兩人便是誰做的好吃些,或者活作少些就是誰來做,我阿爹和阿娘就是這般?!?/p>
紫畫解釋道:“我阿爹做飯還更好吃的嘞,他做的紅燒r0ub外頭館子還有滋味?!?/p>
寧櫻從小就沒有爹爹,進王府時年紀也小,影衛(wèi)訓(xùn)練出任務(wù)也多,平日里空余時間都在照顧娘親,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,像這樣的事卻也基本沒聽過。
“夫妻是什么?”寧櫻腦袋里只有主子,王爺是主子,王爺?shù)膫?cè)妃阮云也是主子,她一時半會還真沒想出來這詞匯。
紫畫默默白了一眼,真是常識還不如七八歲的孩子:“一個男人娶了一個nv人做正頭娘子,如此這般,就算是夫妻了。”
“至于后面再有別的nv人,那好的只能算作妾室,不好的算作通房丫鬟,都算作是奴才要侍奉主母的,明媒正娶的才是正頭主子,你知道了就行?!?/p>
“后面再有別的nv人?”寧櫻頓了一下,:“就不能一個男人只有一個nv人嗎?”
“莊頭我看他可能只有一個nv人,我娘說男人有錢了便會娶二房。”紫畫是個懂事的,自然知道王爺和寧櫻的事,忍不住開導(dǎo)寧櫻:“但是王爺怕是這輩子要有數(shù)不清的nv人了,你可要早早放寬心點?!?/p>
寧櫻像是一下被噎住了,數(shù)不清的nv人?
是啊,王府多有錢,那么大的影衛(wèi)說養(yǎng)活就養(yǎng)活了,多養(yǎng)幾個nv人又怎么了。
她都不能想象,王爺要是摟抱著別人,和別人貼在一起吃著嘴子,自己是會有多難過。
散步的氛圍一下沉寂下來了,紫畫自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,只好趕緊結(jié)束話題拉著寧櫻往回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