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岐銘這一趟來得及時,寧櫻心里的疙瘩解開了,那gu堵在x口的悶氣也散了,病自然就好了大半。
前一天又哭又鬧,夜里又是一番折騰下來,夏岐銘天不亮一走,她也是累極了,直睡到大晌午。
紫畫早上端著早飯進來,見她睡得沉,便沒打擾。等到晌午再來,才看見寧櫻已經(jīng)醒了,正慢悠悠地穿著衣服。
紫畫眼尖,一眼就瞥見寧櫻領(lǐng)口下、頸窩里露出的點點紅痕。
她“啊”了一聲,瞬間想到早上在外院看到的那片新鮮又凌亂的馬蹄印子,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,湊近了壓低聲音問:“姑娘,王爺……昨夜兒來過啦?”
寧櫻臉一熱,不好意思地點點頭。那點藏不住的歡喜勁兒,像剛喝了蜜糖水似的,全從亮晶晶的眼睛和微微翹起的嘴角里透出來了。
“姑娘真是孩子x子,”紫畫看著寧櫻這副模樣,忍不住笑了。
她跟著寧櫻在莊子上住了這些日子,知道寧櫻x子好,沒架子,待她也是真心實意極好的,兩人之間也漸漸生出了幾分親近?!袄显捳f‘床頭吵架床尾和’,姑娘倒好,王爺來一趟,哄一哄,這氣兒就全順了?”
“呸呸呸”寧櫻羞得滿臉通紅,“什么床頭床尾的!紫畫你嘴里越發(fā)沒個把門的了,也不害臊!”說著便伸出手,作勢在紫畫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。
“本來就是嘛!”紫畫笑嘻嘻地躲了一下,隨即又湊近些,聲音壓得更低:“姑娘別瞞我,雖然你沒明說,但我可猜著了你這病根兒在哪兒。”
她不像寧櫻那樣心思單純,看得更實際些,忍不住嘟囔道:“姑娘你也太實誠了,也不想著要個名分,整天窩在這莊子上,王爺眼瞅著就要登基當皇上了,也不見他給姑娘個正經(jīng)位份,哪怕是封個娘娘呢……”
“莊子上不好嗎?”寧櫻系好衣帶,走到窗邊推開一點縫隙,讓新鮮空氣進來,“我看你在這兒吃得香睡得甜,臉上r0u都多了。多自在啊,沒那么多規(guī)矩拘著,想上山就上山,想玩水就玩水,我覺得b王府里好得多了”
“自在是自在,”紫畫撇撇嘴,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,“可哪能跟做娘娘b啊!姑娘,你也太……太沒點兒念想了!”她原以為跟了王爺心尖上的人,日后總能跟著沾光,得些t面。
誰承想寧櫻不僅不爭,反而在這鄉(xiāng)下莊子住得樂不思蜀,儼然把這兒當家了。紫畫心里門兒清得很,做奴才的,只有主子出息了,下面人才有臉面。
“好啦好啦,我的好紫畫,”寧櫻知道紫畫是為她著急,可是她并不喜歡那府宅后g0ng里規(guī)矩和彎彎繞繞。
但眼下她心里舒坦了,只想填飽肚子,她鼻翼微動,眼睛亮起來,“快別念叨了,我肚子都咕咕叫了!莊頭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?這香味兒都飄到屋里來了,饞si我了!”
她一邊說,一邊拉著紫畫就往外走,迫不及待地要去尋那g人的飯香。
莊頭果然沒讓人失望,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支起了小方桌,菜se雖不jg致,卻透著濃郁的香味:
一大盤烤得金h焦脆、滋滋冒油的野兔r0u,撒著粗鹽粒和野花椒,旁邊是內(nèi)里雪白的整條溪魚,鋪著剛摘的香茅;還有菌j湯和幾樣時令野菜清炒,碧綠鮮亮。
寧櫻被香味g得食指大動,拉著紫畫快步過來坐下。
玄凌已經(jīng)坐在一旁,面前放著一碗湯,姿態(tài)端正,但目光在掃過寧櫻時,微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。
夜里承恩雨露,寧櫻的氣se與之前病懨懨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臉頰像初熟的蜜桃,眼眸水潤清亮,含著未散的春意,唇角自然地上翹,帶著一gu被仔細滋潤過的嬌neng與滿足。雖然她穿著高領(lǐng)的衣衫盡力遮掩,但頸側(cè)靠近耳根處,一點曖昧的紅痕還是若隱若現(xiàn)。
玄凌何等眼力,他也不是毛頭小子昨夜發(fā)生了什么他心里明白,他默默收回目光,小麥se臉上不自覺漏出點紅云,他端起湯碗默默喝了一口。
“哇!好香!”烤兔r0u和烤魚,g得她饞蟲大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