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他懦弱無能!
他口口聲聲說ai她,卻讓她在最美好的年華里,像一只見不得光的老鼠,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,承受著旁人的白眼、妃嬪的刁難、甚至……失去至親的劇痛!
如果他早一點,哪怕早那么一點點!不顧一切地立她為后!賀夢華怎敢如此肆無忌憚地伸手害她母親?阮云之流又怎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揚?
她何至于在深g0ng中如履薄冰,連母親被毒害都要忍氣吞聲,最終落得個“了無牽掛”,心si如灰!
他恨自己的自私!
他口口聲聲ai她,可這份ai里摻雜了多少算計?多少權衡?他享受著她的ai慕、她的依賴、她給予的獨一無二的慰藉,卻從未真正豁出去為她遮風擋雨。
他把她當作心尖上的珍寶,卻也當作可以暫時擱置的籌碼。
他以為她永遠會在原地等他,等他處理完那些“更重要”的國事,等他掃清那些“必要的”障礙……他自私地以為,她的ai可以無限度地包容他的遲疑和退縮。
他恨自己的貪婪!他什么都想要!想要無上的權力,想要完美的名聲,想要朝野的敬服,更想要她純粹無瑕的ai!
他像一個永遠填不滿0u壑的饕餮,妄圖將世間所有美好都攥在掌心。
卻不知,命運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碼。這滔天的權勢,這冰冷的皇g0ng,成了埋葬他唯一的墳冢!
而掘墓人,正是他自己!
這份對自己的恨意,如同附骨之疽,日夜啃噬著他的靈魂。每一次呼x1,都帶著悔恨的腥甜。
每一次閉眼,都是她最后那失望、冰冷、了無生趣的眼神。
他殺再多的人,流再多的血,都無法洗刷這刻骨的悔恨。
他站在權力的巔峰,俯視著腳下匍匐的眾生,內心卻是一片荒蕪的si寂。這金碧輝煌的囚籠,這沾滿鮮血的龍椅,都在無聲地嘲笑著他:夏岐銘,你得到了天下,卻弄丟了她。
他殺紅了眼,殺得人頭滾滾,殺得朝堂空了一半。他派出的密探像蝗蟲一樣撲向大江南北,掘地三尺,誓要將她找回。
可是,沒有。
一點關于她的消息都沒有。
“她還不知道嗎?”
夏岐銘在空蕩冰冷的寢g0ng里,對著銅鏡里那個面目猙獰、眼窩深陷的男人嘶吼。
“她不知道那些礙眼的人都被朕清理g凈了嗎?她可以回來了,她可以做朕唯一的妻子!朕也可以只有她一個人!朕什么都不要了,只要她回來!”
她不知道?那他就殺!殺到她看見!殺到她心疼!殺到她不得不出現(xiàn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