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我嗎?”何厭突然問。
宋綿綿快速搖頭,“你是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,我為什么要怕你?”
何厭少有無措的時候,可碰到她,沒完了。
他深喘氣,可喉嚨發(fā)澀,什么都說不出來。
可宋綿綿還是懂了,“何厭,你沒有錯,錯的是他們!”
忽然拔高的聲調(diào)讓何厭回了神,宋綿棉看著他,格外虔誠,“何厭你的前途是光明而磊落的,所以不要再待在黑暗里了?!?/p>
不要在待在黑暗里嗎?
可我已經(jīng)和黑暗融為一體了。
何厭從修車行回家已經(jīng)十點了,宋綿綿騎著她的半舊自行車,固執(zhí)地把何厭送回了家。
夜晚回家,因為晚歸,身上還臟兮兮的,宋綿綿被拒之門外,她早已習(xí)以為常,直接上了頂樓。
第二天早上來了以后,宋綿綿趴在桌子上補眠,蘇一清嫌棄地推著她,順帶幫她放哨,拿著書遮著臉,地下猛踹她。
“欸!宋綿綿,你晚上是去挖煤了嗎?怎么困成這個死樣子,還有你那衣服怎么回事?”
宋綿綿摸著僵硬的脖頸,活動了一下,“玩泥巴被丟出來了?!?/p>
蘇一清簡單知道宋綿綿家的情況,聞言色變,“又是你那個后娘,不干人事,下次她要再這樣不當(dāng)人,你來找我!”
這義薄云天的氣勢果然是蘇大姐,宋綿綿點頭,眼底閃過一抹冷意,“我知道怎么應(yīng)付她,放心了?!?/p>
跑完課間操就是體育課,蘇一清大小姐去買水了。
宋綿綿感覺不舒服,慢慢微微緩了會兒,剛站起來就聽到身后有議論聲,很小聲,可她還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她不在意,語言傷不了她。
回到班上,打開窗戶,因為沒有人愿意跟何厭坐一起,所以后面只有何厭一個人,一伸手,就拿到了水杯。
她捂著肚子去接水,誰知道回來的時候后門的窗戶竟然關(guān)了。
推開門走到最后的位置,入目是少年的書桌,干干凈凈的,桌子上還放著一件校服。
鬼使神差的,宋綿綿拿起何厭的校服,慢慢抱到懷里,閉上眼貪婪地享受著這個擁抱。
何厭走進(jìn)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況,他微微愣住,站在那里沒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