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綿綿怎么也沒想到惡毒這個字眼會用到自己身上,曾經(jīng)她也是被人用溫暖純良形容過的,可現(xiàn)在,她自己也很不齒自己的想法,可這世間是有公道的,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結(jié)果,她豁出去了。
“那何厭呢!他當(dāng)年只是個八歲的孩子,繩子都不會綁,更別說囚禁了,可就是因為你們的誣陷!他家破心亡,每天被毒打,所有人都恨不得他去死!他承受的遠(yuǎn)遠(yuǎn)比你們想的痛苦還要多。”
秦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“他那是活該!”
宋綿綿如果想,手里有把刀的話,她可能就刺過去了,這世界當(dāng)真是黑白顛倒了嗎?“你等著,如果你們不說出當(dāng)年的真相,我會把這件爛事搞的人盡皆知,你家最壞的結(jié)果不就是少個人嘛!一命抵一命,這個命,我宋綿綿抵了?!?/p>
秦母的哭訴讓秦父攥緊了拳頭,自己的妻兒被這樣威脅,他要是再忍著,就不是個男人,看到消防栓下面的滅火器,他拿起來,對著宋綿綿就砸了過去。
在旁邊老師的驚呼中,宋綿綿下意識的轉(zhuǎn)身,就在她低頭的瞬間,她的左邊沖出來個人,抱著她轉(zhuǎn)身,把人護(hù)在懷里,露出后背,硬生生的替她抗住了滅火器的一擊,預(yù)料當(dāng)中的疼痛沒有感受到,反倒是頭頂傳來悶哼。
宋綿綿抬頭竟然看到了何厭,他像一個農(nóng)民工一樣,渾身都是水泥灰,黃色的安全帽還拿在手上,滿臉汗水。
對上何厭冰冷的眼神,宋綿綿慌了,“有沒有砸到哪里?疼不疼,你說話啊!”何厭沒有說話,把人顧到自己身后以后,抬頭,對上對面兩道打量的不善目光。
秦父已經(jīng)抓起了了另一個滅火器,朝著宋綿綿丟的時候,何厭拉著宋綿綿一躲,砰的一聲,滅火器砸到地上,發(fā)出不小的動靜,由此可見,打到身體單薄的宋綿綿身上,何厭不敢想。
幾乎一瞬間,何厭的眼色猝然變得森冷,眉宇間大片的戾氣和兇煞難以遮掩,他看向?qū)γ娴娜?,顯然對面的人也認(rèn)出了他,理智一瞬間被拋棄,秦父秦母只有一個念頭,撕碎眼前的人。
“你個混蛋!你竟敢來這里!真是老天不長眼啊!怎么還讓你活著!你給我滾!你個惡魔,你給我滾出這里!”
秦母秦父下手很重,宋綿綿想要攔,卻被何厭撥到身后,他轉(zhuǎn)身,把她圈在墻壁與身體之間,確保不會打到她。
宋綿綿眼睜睜看著秦父發(fā)了狠的踹他,拿起地下的滅火器就往何厭的后背砸過去,秦母用力的扇著何厭的頭,掐他的皮肉。
“不!不要??!不要打何厭!不要打!”宋綿綿咆哮著,抱著何厭的后背,企圖護(hù)住他的整個身體,她哭著求他,“何厭,反抗啊!不要再讓他們打你了,快反抗??!”
何厭的身體被打的一顫一顫,他低頭,聲音微不可聞,“你看,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道理,所以?!?/p>
何厭抬頭,冷道,“不要再管了。”
宋綿綿搖頭,“不!你沒錯!你就是沒錯!”
“救命啊!救命啊!打人了!”護(hù)士們早就注意到這邊情況了,保安已經(jīng)在上來了,扯開秦家父母的時候,宋綿綿第一時間把何厭護(hù)到身后,嬌弱的身軀擋在他的身前,“毆打他人,你們這是犯罪!”
“他就不配活著!”
宋綿綿要沖上去理論,何厭忽然拉住了她,對她搖搖頭,然后看向?qū)γ姹┰甑那丶腋改?,“?dāng)年的事情誰是誰非,我想大家心里應(yīng)該都清楚很,當(dāng)年我并沒有認(rèn)罪,我現(xiàn)在也沒打算認(rèn),我之所以不追究你們給我倒的污水,不是因為我大度,而是我不想因為再見到你們這些爛人爛事。”
何厭語氣很淡,卻帶著一種狠意,末了他扔下警告,“別來煩我,你們也不想讓當(dāng)年的事情重演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