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再斗嘴,宋綿綿收拾了東西從后門出去了,剛出后門就看到了何厭,一向不上晚自習(xí)的人出現(xiàn)在這里很奇怪,宋綿綿悄悄跟了上去,一直跟到車棚。
車棚門口站了個人,秦言心。
宋綿綿嘆氣,“果然是為了接她,要不然他這個點應(yīng)該在車棚的?!毕氲剿@么晚才去車棚,又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時候,早上是不是又不按時吃早餐了。
她想的太投入,完全忘了把自己藏起來,秦言心早就看到了他,故意把手從書包帶上移到了何厭的腰上,頭微微靠在少年的背上。
宋綿綿只感覺自己在自取其辱,也不知道跟過來的目的是為了什么,找虐嗎?可腳像是被釘在那里一樣,喉嚨像是被人緊緊的掐住,久久動彈不得,直到兩個依偎的身影淡出視線,額頭驀地一疼,身體沒了力氣,靠在身后的墻壁大口呼吸著。
何厭是恩賜,更是她的劫難。
一拐彎,何厭拎起來腰上那雙手,毫不留情的甩開,秦言心也沒再抱回去,畢竟該看到的人已經(jīng)看到了。
“秦言心,你別太放肆。”何厭的聲音很低,卻帶著威脅的意味。
秦言心這才把頭從何厭背上挪開,其實一開始何厭就直起了身,拒絕的意味很明顯,雖然自己投懷送抱被拒絕很丟人,可只要宋綿綿看到前半部分就可以了。
十點,何厭準(zhǔn)時把人送到胡同口,秦言心看著長長的胡同里面沒有路燈,很黑,可何厭從不多送自己一步,哪怕求他,他也無動于衷,可是今天晚上,她還想試試。
“何厭,里面很黑,可不可以送送我?”
何厭置若罔聞,仿佛不是在跟自己說話,秦言心一想到他給宋綿綿包扎額頭那擔(dān)心樣,心里就過不去,她拉住何厭的手臂,命令一般的,“何厭,我要你送我回家?!?/p>
“這就是。”何厭聲音平淡,聽不出喜怒。
“這不是,這里離我家還有點距離,何厭你都送到這里了,你差那幾步路嗎?”秦言心一般不為難何厭,可今天就是要讓他送。
何厭轉(zhuǎn)身直接跨上了車,不計劃理會她???。
“何厭!”秦言心氣極。
何厭轉(zhuǎn)身,眸色淡淡,突然露出一個笑容,一副混不吝的樣子,“差的很,我只送我女朋友,你是嗎?”
一句話讓人如墜冰窟。
是?。∷皇?,雖然,何厭接送她放學(xué),陪她吃飯,他一個理科生還要幫自己這個文科生整理重點,在外人眼里,那個陰沉冷厲的男人收起了棱角,逐漸有了溫度,而那溫度只對他的女朋友。
可只有秦言心知道,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(guān)系,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一中注重成績,更注重學(xué)生全面發(fā)展,在緊張的高中生活中,五十年校慶悄然而至,這是他們在學(xué)校的最后一年,也是這群少年的頂峰時刻。
學(xué)校要求每個班出一個節(jié)目,藝術(shù)生出身的蘇一清當(dāng)仁不讓,她從小就混跡于各種歌唱比賽,拿獎拿到手軟,就是對學(xué)習(xí)沒有那么大的興趣,蘇父望女成鳳讓她走了藝術(shù)生這條路。
當(dāng)班主任圣旨下來的時候,蘇一清兩眼一閉,想要昏死過去,“老班,耽誤我學(xué)習(xí)怎么辦?馬上就是期中考試了?!?/p>
班主任也很意外刺頭現(xiàn)在改邪歸正,他揮揮手,“給你加量化積分,如果得獎,不管幾等獎,給你三次免作業(yè)請假機會。”
這話一出,旁邊的人坐不住了,免作業(yè)??!請假?。∵€三次,掉餡餅都沒有這么掉的,得把握啊!于是大家紛紛舉手,毛遂自薦,“我我我,老班,我會武術(shù)?!?/p>
蘇一清怎么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,袖子一擼,就開始打擂臺,“這是校慶!多么莊重的事情,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別上去丟人現(xiàn)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