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力力氣太大了,何厭壓根摔不動他,借著他踹過來的勁兒,何厭反手板著他的腿那么用力一慣都可以聽到骨頭的咯吱聲,又狠狠一墜,提起腿,對準大力的膝蓋……
被擋住的小嘍啰只聽到自家老大那喊破天的叫聲,什么都忍不住了,推開人就要往里面沖,綠毛故意湊過去,讓人把他摔到地上,方知有隨著上,“大家好聲好氣談事情,你們這是干什么!先動手是不是,當我方知有吃素的!”
方知有做事有何厭的凌厲,讓人拿捏不住。
兩方人在臺球廳里打的不可開交,臺球散了一地,滿地狼藉,方知有專挑狠的地方下手,剛想要去幫何厭,就看到何厭喊了停。
他額頭上的血流進眉里,眼色猝然變得森冷,眉宇間大片的戾氣和兇煞難以遮掩,手里的臺球桿已經(jīng)染了血,尖端直指大力的眼,差那么幾厘米就可以戳爛他的眼珠子。大力面上閃過一絲恐懼,癱在地上。
誰勝誰負,大家心知肚明,紛紛停手。
何厭扔了臺球桿,歪了下脖子,黑色的瞳眸撩起,緊緊盯著地上的人,“把人帶過來?!?/p>
道上規(guī)矩,贏的人自然可以提要求。
大力知道自己輸了,面子上過不去,可眼前的人特么就是個老江湖,規(guī)矩不能不守,抬了抬手,“把薛清帶過來吧!”
何厭招呼人坐過來,大力還躺在地上,有人來拉他,他卻沒接,直直看著何厭,“兄弟,不就一女人,犯得著嗎?”
何厭點了煙,抽了一口,叼到嘴里,淡淡的煙霧騰起,籠罩住眉眼,想到那人,他又重重吸一口,煙頭的火光乍亮,照亮在黑夜中他的下頜弧線。
“她不是我女人,她就一小孩?!?/p>
特別的是,她是我小孩兒罷了。
大力更覺得這頓打不值了,“一小孩而已?!?/p>
剛說完就感覺周身一涼,何厭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,恰好這個時候薛清來了,帶著口罩,額頭上頂著紗布。
何厭一看到人來,廢話沒多說,直接下樓,卻被大力喊住,到底是他的人,直接帶走面子上過意不去,非得說幾句話惡心惡心他,“兄弟,小孩打架而已,我女人傷的比你女人重多了,你還想干什么?難不成你想……”
何厭轉(zhuǎn)身,沒看大力,反而盯著薛清,“我家小孩善良,可我不是個好人?!?/p>
薛清死死盯著他,看他混不吝的開口,“我說過,誰碰她一下,我讓她十倍還回去。”
走出臺球廳的時候,何厭就開始攆人,散了差不多,只剩下方知有,方知有多機靈一個人??!悄悄的靠過來問,“厭哥,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小孩才回來的?”
然后又問出了那句扎心窩子的話,“要是沒有她,你是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一樣?”何厭扭頭,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的問,“你誰啊你?”
方知有當即捂著心臟,恨不得一頭碰死在這里?!昂冒?!好??!究竟是何方神圣讓我厭哥破戒又從良,我非見見不可?!?/p>
“我也是!我看看誰敢跟我爭寵!”
何厭抬腳就踹了過去,“滾蛋,就一小孩。”
方知有是過來人,賤兮兮的問,“厭哥,你們是不是那個?”方知有還帶比劃,一肚子的花花腸子,何厭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掰折他的脖子。
“厭哥,你默認了對不對,那可不能叫小孩了,那得叫大嫂!”何厭本想留他一命的,誰知道他這么不知死活,脖子被卡住的一瞬間,方知有就開始求饒,“哥,錯了錯了,晚上給你磕頭?!?/p>
何厭松了手,接過綠毛推過來的車,看著何厭要走,就沒再問,況且何厭壓根不跟人說這些,以前拿多少女生打趣他,他一概不理,只有被打趣的狠了,才會罵一句,估計這次跟以前一樣,他厭哥注定注孤生??!隨即又不怕死的調(diào)侃了兩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