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受刺激了,”胤礽擔心道:“要是不治好,會得心病的?!?/p>
曹珍揉了揉眼睛,勉強笑道:“其實也沒事,我這樣都持續(xù)了好幾天了,從救回來的那天起每天晚上都這樣,我也習慣了?!?/p>
“這怎么能習慣呢?每天睡不好時間久了身體不就垮了?”胤礽急了:“咱們得想想能讓你晚上不做噩夢的辦法?!?/p>
“其實我每天想到殿下拉著我逃跑的時候,我就不害怕了,”曹珍解釋道:“您當時給我的感覺特別可靠,令人安心,像是變了個人似的,現(xiàn)在您在我面前,我精神就是放松的?!?/p>
胤礽聽曹珍提起自己當初那過度冷靜的反應(yīng),回憶起了那時候奇怪又玄妙的狀態(tài)。
“其實孤也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會那么穩(wěn)重,”胤礽若有所思,那時候,他總覺得自己是個正在做大事的成年人,xiong有成竹,滿肚墨水,一點都沒有仿徨與退縮的情緒,就是兩個詞“驕傲”、“自信”!
“阿珍看到孤就安心,那孤晚上來與阿珍一起睡?”胤礽糾結(jié)地皺起了小鼻子:“可是孤剛回宮,汗阿瑪正是黏人的時候,孤晚上要陪伴汗阿瑪。”
“殿下想得這是什么主意???”曹珍噗一聲笑了起來:“您還有膽子說皇上黏人,要讓皇上聽見了,準要揍您的小屁股?!?/p>
“孤汗阿瑪這么大人了,才不會做那么幼稚的打人小屁股的事情,”胤礽嚴肅臉,與曹珍商討起了為他克服夜晚做噩夢的辦法。
他將太醫(yī)院的醫(yī)官請來詢問克服的方法,醫(yī)官說:“可能是黑暗與寂寞擴大了這種恐懼,也許在晚上留一盞燈,再有人陪伴著會好一些?!?/p>
胤礽就提議:“要不找個嬤嬤或是太監(jiān)來陪阿珍?”
曹珍:“可別,我不習慣有人睡在我邊上,那會讓我覺得屬于我的床被別人給占去了。之前睡不著的時候,都是小白陪我睡覺的。”所以他想要不問殿下借來小一或十七陪?
“那孤命人將小白帶進宮來!”胤礽二話不說就一口應(yīng)下了。
“耶?哪里需要那么麻煩,不必了,殿下不如將比較安靜的十七借給我,或者將湯姆借給我,我晚上說不定就不害怕了呢?”
“十七與湯姆哪里有你親自養(yǎng)大的小白親近,你現(xiàn)在安心養(yǎng)傷,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就好了,與孤有什么可客氣的,”胤礽對曹珍有些愧疚。
這次bangjia的事鬧得太大,汗阿瑪暫時不會答應(yīng)讓阿珍回家去養(yǎng)傷,既然要在毓慶宮里養(yǎng),那當然要給他最好的照顧了。
看過曹珍后,胤礽就讓人去問曹家討要大白鵝小白了。
胤礽用這一下午的時間,將給兄弟們的禮物都送了出去,還跑了一下各個宮殿,給佟貴妃與榮嬪各送了一副紙牌與麻將,看在圖圖哥哥的面子上,胤礽也給惠嬪送了麻將。
兒子住去阿哥所,整天沒事干只能養(yǎng)小毛驢的惠嬪笑顏如花地收下了他的禮物,還好心提醒他不要忘記去慈寧宮拜訪皇太后與太皇太后。
見不到太皇太后老人家,那就將“心意”送到了皇太后那兒也一樣。
打麻將的規(guī)則很簡單,胤礽讓大宮女錦繡作為解說來說清楚,終于將自己出去一趟的心意都給盡到了。
未免被長輩責怪孝心不佳,胤礽還強調(diào):“這些都是孫兒在回城路上買的,是出孝期以后買的。”
皇太后慈祥地摸摸他腦袋,以蒙語含笑說道:“哀家都知道,不會誤會你的?!?/p>
胤礽心滿意足地將弟弟們都看了個遍,禮物也都送出去了,這才回到昭仁殿等康熙。
帝王被那辟邪圖刺激地夠嗆,整個上朝過程都憋著口氣,待回到御書房批閱奏折,滿心想得都是“有人教壞了朕的保成”!
為了知道胤礽這三個月來遭遇了什么,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被哪一些人教壞。帝王將自己之前的話給拋棄在了腦后,命人將胤礽的小箱子解鎖,拿出那四本日記。
四本日記全都是空白一片,若是他不知道有礬水之物,定以為胤礽什么都沒有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