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康熙點頭后,胤礽便將這些防災自救指南教給了兩位弟弟,奇怪的是,四弟弟的反應與汗阿瑪好像。
胤礽為此還多看了胤禛兩眼,看得胤禛摸了摸自己的臉,頗不自在地問他:“臣弟臉上有什么嗎?”
胤礽摸了摸胤禛肉嘟嘟的臉頰,還有他總是嚴肅臉的眉心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別總是學汗阿瑪板著臉,小小年紀的像個小老頭兒,你這樣以后會顯老,顯老了就不俊了。”
胤禛抽了抽嘴角,乖乖應下:“二哥教的是?!?/p>
心里則暗暗腹誹:太子也到了愛臭美的年紀了。
正如胤禛所想,胤礽確實到了愛臭美的年紀,他開始意識到“俊美”、“男子氣概”是多么事關面子的大事,開始像一只小公雞,展現(xiàn)自己光鮮亮麗的羽毛,不為了吸引誰,只是感覺今天自己依然是那個俊美有氣概的男子,胤礽就心情飛揚。
如果說以前在朝臣們面前裝成熟穩(wěn)重,是為了給汗阿瑪面子,那么現(xiàn)在的胤礽則是為了自己的形象。
每天早上晨起先照一照鏡子,看看今天又俊了幾分,長高了幾分,然后神采奕奕,高高興興地去上朝會。
自從派人抄錄了那份防災自救筆記,康熙便將其送往內閣。
內閣朝臣上奏康熙,請奏將此法傳達各地宣傳,從京城到地方,短短一個月,各地城鎮(zhèn)之中的邸報欄上便貼上了這些宣教,每日還有衙門里的人站在邸報欄前讀給百姓聽。
時間在胤礽教育弟弟中悄然流逝,而研究所也開展了新一輪研究項目。
自從陳夢球舉薦了杜立德之子杜恭俊后,胤礽便惦記上了此人,他又懷念杜立德臨走前說的話,說是有什么事兒可以找他的兒子。
杜恭俊與陳夢球不同,他官至廣信知府,要將他調任到京城來做京官可不容易,胤礽沒多想,直接就去問康熙:“兒臣想要杜太師傅的兒子來為兒臣做事,不知道怎么能將他調任到京城來?”
康熙道:“需要有政績,在當地名望高,且能受上官舉薦?!?/p>
帝王沒有說的是,如果要調任杜恭俊來,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行,帝王的賞識可比什么政績、名望、舉薦有用的多。
“保成想要朝臣做什么?不如朕給你安排些人,難道儀仗的隨行官吏辦事能力不行嗎?”
“倒也不是,只是正巧夢球為兒臣舉薦了杜恭俊,兒臣又想到他是杜太師傅教出來的,心里對他的辦事能力有信心。”
“陳夢球,那位幫你做研究的總管事么,”康熙對此人還有些印象:“能力確實不錯。”
胤礽總說身邊缺人,人手不足,康熙想了想,對他道:“朕再給你派去個能人,那人你也認識,正是曹寅?!?/p>
曹寅是御前侍衛(wèi),接替了納蘭性德曾經的職位,最主要的是,他是曹珍的父親。
胤礽眼睛一亮:“派曹侍衛(wèi)來,是不是代表阿珍快回來了?”
自從做了手術以后,曹珍就隨祖母一同去了江寧,他的祖父曹璽任職江寧織造,在江寧經營多年。
胤礽自從接觸政務以后,已經許久都沒有想念過曹珍了,現(xiàn)在康熙一提曹寅,對友人的思念頓時洶涌而來,巴不得立刻能與曹珍匯合,心里有數不清的話想要與曹珍講。
“至于那杜恭俊,待他做出政績來,朕自會留心,將他調任到京城,這事兒你別插手。”
免得朝臣們將杜恭俊當成太子黨羽,這于杜恭俊與胤礽來說都不是好事。
畢竟,朝中的太子黨羽還有另外一個稱呼,名為“索相黨羽”。
康熙想了想,發(fā)現(xiàn)索額圖的黨羽們,都被胤礽這個“自己人”給收拾慘了。
他們不僅要負責修路,還要去搞收拾腐爛垃圾,去幫助太醫(yī)院在各地建立醫(yī)校,還要幫太子搞定琉璃的需求,太子沒錢了他們出錢,太子沒人用他們不得不頂上,因為朝臣之中,“索相黨羽”為胤礽辦事最認真,康熙就開恩讓他們去辦事。其中有些人默默無聞的做了許久,胤礽至今還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……
納蘭明珠又在盛京沒有回來,佟國維沒了敵手,反而收斂起了自己,低調做人,以至于近些日子朝會氛圍難得和諧起來。
康熙語重心長地對胤礽道:“對索額圖好一些?!碑吘故请y得愿意為保成鞠躬盡瘁的老臣,康熙也覺得索額圖太不容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