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帝輦上下來,李子徹親自攙扶起萬蓁蓁,笑道:“免禮。”
“今年一場倒春寒,外面凍人。走吧,先進(jìn)殿內(nèi)?!钡弁跽f道。
萬蓁蓁聽著這話,她當(dāng)然不會拒絕。
待進(jìn)殿內(nèi)后,宮人送上茶果點心。這會兒萬蓁蓁捧著暖暖的茶盞,一下子暖了手心。
此時,李子徹沒品茶。他先揮揮手,揮退侍候的宮人們。
殿內(nèi)就剩下帝妃二人后。李子徹說道:“何氏孔氏誕下皇子公主。此是天家喜事?!?/p>
“恭喜陛下,添兒添女,正好湊一個好字?!比f蓁蓁笑道。
“朕來就想問一問蓁蓁心意?!崩钭訌氐哪抗饴湓谌f蓁蓁身上。
“嗯,問我心意?”萬蓁蓁驚訝。
“陛下何出此言?!比f蓁蓁一臉不理解的模樣。
“朕想給蓁蓁你一份百年之后的保障。朕心頭盼著蓁蓁你長命百歲,說什么生死相隨,真就不必要。朕心悅于你,自會心疼你。”李子徹灑然說道:“在規(guī)矩之內(nèi),朕樂意給蓁蓁你一份寬容?!?/p>
“蓁蓁,若你樂意了,何氏生下的小皇子就抱養(yǎng)在丹若宮?!崩钭訌卣f出他的打算。
“……”萬蓁蓁聽罷這一番話,她擱下茶盞。
萬蓁蓁抬頭,目光清澈。她說道:“陛下的心意,定千思萬量,一切都是為了我好,我能感覺到。只是問本心,我不想抱養(yǎng)了皇嗣?!?/p>
“蓁蓁,告訴朕實話。你不愿意撫育朕的骨肉,可因為你的心里藏著另外一個人,那人不是朕?!崩钭訌卣f這話時,他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表弟高暻的模樣,帝王的語氣是帶一點醋味。
“朕不會介意的,蓁蓁,你跟朕講實話?!崩钭訌孛菜拼蠖鹊闹v道。這一番話把萬蓁蓁想出口的話給咽住。
“陛下,您是否誤會什么。”萬蓁蓁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