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(tǒng)熟練地輸入解鎖密碼,敲下回車鍵。
回車鍵被按亮的瞬間,筆記本電腦自帶的攝像頭被悄悄激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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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片天空下,保時捷356a緩緩駛過一條無人關注的小巷。
手機振動的聲音打破寧靜,琴酒掏出手機快速掃過上面的內(nèi)容。
伏特加負責開車,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琴酒:“大哥,又有新目標嗎?”
蘇格蘭的事引得boss震怒,他和琴酒不是在解決叛徒,就是在解決叛徒的路上,手機步數(shù)能輕松日破十萬。阿涼到來的那幾天,是他們少有的不用出任務的日子。
琴酒冷哼一聲:“是那個女人的電腦發(fā)來的郵件?!?/p>
伏特加沉默兩秒,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琴酒說的女人是阿涼。
“就是那個只要輸入密碼并按下回車,不管密碼是否正確,攝像頭都會被啟動的陷阱嗎?”
這個陷阱是琴酒命令阿涼做的。
只要有人試圖用密碼打開電腦,無論成功與否,不管琴酒身在何處,他的手機都會收到一封來自阿涼的電腦的郵件。
郵件只有三條內(nèi)容:攝像頭被啟動時捕捉到的畫面,啟動時間,輸入的密碼。
琴酒沒有避諱阿涼,因為沒必要。就算請組織里其他工程師設計,以阿涼的才華,遲早會注意到陷阱的存在。
琴酒警告過阿涼,不可以把電腦交給他以外的任何人,不然就殺了她。
琴酒已經(jīng)想好了,只要他收到波本或者黑麥試圖開機的照片,他會立刻沖過去殺了他們。但如果一直無事發(fā)生,他就暫時相信他們不是臥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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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輛白色馬自達停靠在兩棟大樓間的夾層小巷里,降谷零坐在駕駛座,看著窗外的天空出神。
諸伏景光死后,屬于他的點點滴滴正在消散。
先是琴酒帶人搜查了蘇格蘭的房間,隨后又被一個叫阿涼的女人住進去。櫻花樹下曾屬于降谷零的美好回憶,如同一張老舊褪色又被銳器刮花的照片,只剩下伊達航的面容依舊清晰。
降谷零翻出包里的藍牙耳機,戴進耳朵里。這是諸伏景光出事前送他的禮物,但他甚至沒來得及第一次使用,諸伏景光就走了。
“betooth
nnected”
機械女聲冷漠地提示著藍牙連接成功,降谷零選了一首他和諸伏景光都很喜歡的音樂。他搖下車窗,再次仰頭看向天空。
溫柔的風推著云層緩緩向前,碧空如洗,干凈透亮的藍色如諸伏景光清澈的眼眸,讓降谷零再次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