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脅副部長的男人就站在街對面,一瞬不瞬死死盯著他。見副部長遲遲沒有動作,男人又掏出被切下來的耳朵,無聲威脅。
叮鈴鈴。
儲物柜里的手機驟響,副部長沉下臉色,從上衣內(nèi)兜掏出一塊帕子,隔著手帕把耳機塞進耳朵里,接通了電話。
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:“發(fā)信箱,第一條信息?!?/p>
副部長點開發(fā)信箱,看到了從手機里發(fā)出去的信息:「今晚八點,xx公寓見?!?/p>
電話里再次傳來女人的聲音:“看到了嗎?”
“看到了。”
“從這里到公寓需要15分鐘,但你已經(jīng)只剩下10分鐘時間了,我勸你快點去,不然的話……”
女人沒有說完,但從背影音里傳來的女人的哭喊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妻子的尖叫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響起,隨即是椅子倒地的聲音,再然后,妻子的哭喊戛然而止。
副部長徹底慌了神。
副部長和妻子相濡以沫二十余年,膝下無子。妻子一句“怕疼,不想要孩子”,他便頂住壓力丁克了小半輩子。
結(jié)果他們居然割下她的耳朵,還讓他聽他們毆打她的動靜。
為數(shù)不多的能量支持著大腦運作,副部長想到的卻全都是妻子擔驚受怕的樣子。
警察和醫(yī)生都需要同理心,又不能同理心太強。但此刻,副部長仿佛身臨其境,妻子的痛和絕望變成利刃扎在她身上。
“你們別動我太太!別碰她!”
副部長大步向公寓跑去,不時看一眼時間。他不知道自己去晚了會有什么后果,但他不敢賭。
急迫的時間會壓縮大腦思考的空間,至親之人又被對方捏在手上,再加上過度疲憊……替罪羊已經(jīng)掉進為他精心設(shè)計的局,現(xiàn)在只等收網(wǎng)。
副部長氣喘吁吁出現(xiàn)在公寓樓下時,離短信上的指定時間還有3分鐘。
他把15分鐘的路程壓縮到了7分鐘。
電話里再次傳來女人的聲音:“公寓大門的密碼是8263,現(xiàn)在走進去。”
“坐上電梯?!?/p>
“很好,現(xiàn)在按下八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