萩原研二恰巧在這個時候從衛(wèi)生間走出來,他睨了眼現(xiàn)場情況,利用身體虛化的優(yōu)勢徑直穿過人群,來到明日香身邊。
“明日香,”他弓下腰,多此一舉地抬手擋在嘴邊,沖明日香小聲道:“我已經(jīng)找到兇殺案的確鑿性證據(jù)了?!?/p>
明日香沒有看萩原研二,只是挑了挑眉,示意他繼續(xù)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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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!”中年男人聲音洪亮,給人一種氣沉丹田之勢。他挺直了腰板:“我就是搞貨物運輸?shù)?,公司里才九個人,能有什么事!”
但炸彈犯指明了要找他們,說沒事,這種話又有誰會信呢。周圍人已經(jīng)心生怨氣,漸漸沒了耐心。但他們只是低聲同身側(cè)人耳語,沒人敢大聲說出自己的不滿。
對講機那頭的家伙被徹底激怒,沖著他咆哮出聲:“你這家伙!你到底要裝傻到什么時候!既然這么想下地獄,我就成全你!什么時候說出我想要的東西,我什么時候暫停倒計時!”
說罷便自顧自切斷了通話。
事已至此,降谷零算是徹底失去耐心。雖然他有著身為日本公安的信仰和底線,但適當使用武力也是可以被諒解的。
“這位客人——”降谷零皮笑肉不笑,紫灰色的眸子泛著寒光。但不等他多說什么,檢查完炸彈情況的松田陣平便大步越過人群,一把揪起中年男人的衣襟。
“你這家伙?!彼商镪嚻?jīng)]戴墨鏡,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壓迫感十足。他沒有笑,臉上隱隱做怒。中年男人卻瑟縮了下脖子,仿佛下一秒松田陣平就會擰斷他的脖子。
松田陣平本就力氣大,他又比中年男人高,只是稍稍用力,對方就被提著踮起腳尖,不得不仰起頭以確保呼吸順暢。
松田陣平沉著臉問道:“我問你,去年八月你們公司發(fā)生了什么事?!?/p>
男人只不過沉默了兩秒,松田陣平又繼續(xù)道:“一定發(fā)生了重要的事吧,比如職場霸凌、有員工zisha,或者利用某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吞并了其他公司?!?/p>
“你……”中年男人畢竟是經(jīng)過風浪的人,僅遲疑了一秒便迅速找回狀態(tài),反手攥住松田陣平的胳膊開始叫囂:“你以為你是誰,居然敢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!”
松田陣平冷聲回答:“我是警察?!?/p>
“一個小小的警員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他看著松田陣平年輕的臉龐,自顧自認定他只是個職位低末的基層,“我要投訴你,曝光你!我要讓你被炒魷魚!”
松田陣平冷笑一聲:“你靠什么來曝光我,靠你為了一己私欲把我們所有人拉去給你陪葬嗎?!?/p>
聞言,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群眾也終于坐不住了,你一句我一句地高聲嚷嚷起來:“對??!你們公司的事,干嘛拉我們陪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