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望的情緒鋪天蓋地似海嘯侵襲。
他已經(jīng)想到百分百獲勝的方法,只要再給他一次機會,他一定能殺死明日香。
只要再給他一次機會……
再……
一滴淚從眼角滑落,他已經(jīng)沒機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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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龔佑是在接近午飯時間回來的。
他哼著歌進屋時,正巧和拎著行李打算直奔機場的萩原研二擦肩而過。
長龔佑眨眨眼:“他這是去哪?”
明日香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(fā)上,身邊還圍著三只已經(jīng)長大的警備部送來的狼犬。
依舊保持著足月奶狗姿態(tài)的陣汪則氣呼呼趴在陽臺上,一個人生悶氣。他后腦勺的棕毛全部shi漉漉黏成一片,一看就是剛被大狼犬用舌頭狠狠蹂躪過。
明日香把視線從電視短暫地挪向玄關:“法國有個跑車展,他想去?!?/p>
目送萩原研二離開,長龔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,在客廳左右張望一番:“松田這是怎么了?”
明日香沒有回答,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長龔佑。
他站在陽光下,半透明的身體似水晶般晶瑩剔透,半點沒有惡靈該有的樣子。
“你心愿已了?”
長龔佑愣了下,笑著點頭:“算是吧?!?/p>
聞言,明日香彎起嘴角,眼底化開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:“要和我解約嗎?”
長龔佑不解:“什么?”
明日香認真注視向他:“你已經(jīng)做得足夠多了,如果你想,我可以還你自由?!?/p>
長龔佑坐到明日香旁邊:“但是沒了正義手冊對我的束縛,我會消散對嗎?”
明日香點頭:“但這個過程不會有任何痛苦,就像安靜的睡了一覺。而且按照你們?nèi)毡救说恼f法,應該是超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