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維持著禮貌溫和的笑意,眉角卻跳了兩下,一瞬間居然分不清明日香是在罵劫匪還是在罵他。
他順著耳機里琴酒的意思繼續(xù)問:“你們怎么提前獲取信息的?是提前部署了臥底,還是說攔截了對方的短信?”
“你覺得警視廳會允許我回答這種問題嗎?”
“說得也是?!?/p>
降谷零又和明日香客套了幾句,按琴酒的意思逐一提問,得到的卻都是些無關(guān)痛癢的回答。不多時,明日香便又把話題繞回晚飯,向降谷零發(fā)起共進晚餐的邀請。
五十米外的酒店房間內(nèi),琴酒坐在窗邊,陰沉著臉,咬著煙一言不發(fā)。
伏特加擔憂地走過來:“大哥。”
伏特加聽不到降谷零和明日香的對話,他只能通過琴酒的臉色判斷事情走向:“波本果然是叛徒嗎?”
琴酒冷冷睨他一眼:“不,從雪野明日香的表現(xiàn)來看,她和波本不存在其他深層關(guān)系?!?/p>
“帕拉格騙了我們?”
“嗯。”
琴酒冷笑一聲:“為了活命把背叛的責任甩到其他人身上,老鼠永遠都是老鼠。沾了老鼠的氣息,怎么可能還干凈?!?/p>
——大哥,我們才是老鼠。為什么被你說出了一種我們才是警察的錯覺。
伏特加忍住嘴邊的吐槽,板著臉錯開視線:“大哥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做?”
琴酒想了想,沖耳機那頭交代道: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接近這個女人,和她搞好關(guān)系?!?/p>
他頓了頓,咧開一個惡劣的笑:“最好讓她愛上你。”
說完,琴酒切斷了通訊。
信號被切斷,降谷零依舊沒有放松警惕。直至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從街邊開過,降谷零才長舒一口氣,緩緩放松身體。
明日香單手托腮,把蛋糕最上層的蜜瓜球喂進嘴里,笑瞇瞇道:“監(jiān)視你的人終于走了?”
降谷零擠出一抹苦笑:“幸虧你能發(fā)現(xiàn)?!?/p>
明日香聳聳肩:“琴酒在懷疑你?”
足以威脅生命安全的壓力讓降谷零口腔環(huán)境變干,他先是一口氣喝光整杯咖啡,才沖明日香點頭:“但我也確實好奇,你是怎么提前知道大樓劫持計劃的?這件事就連我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