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陽怪氣的嘲諷充斥耳邊,
澤田弘樹嘴唇噙動,
垂落在兩邊的手指也攥緊褲腿。
他不明白。
臺上的男人暫且不提——這個男人和明日香起了沖突,
勢必會對他冷嘲熱諷。但為什么真正起哄的人卻是臺下之人,
而非臺上的男人。
和學(xué)校里其他人不同,這里匯聚了全日本最優(yōu)秀的it從業(yè)者,
澤田弘樹以為他們會理解他。
低血糖般眩暈的感覺沖向大腦,耳膜冷冷作響,周圍的哄笑聲變大變嘈雜,澤田弘樹站在原地,
孤單得宛如被從世界抽離。
一只手突然落在澤田弘樹肩膀,將他拉向溫暖的懷抱。澤田弘樹一驚,
抬頭望去,正好對上松田陣平蔚藍(lán)色的眼眸。松田陣平正蹲在他身側(cè),
攬著他的肩將他拉向自己。
松田陣平面若冰霜,幾根筋絡(luò)在脖子上凸起。他護(hù)著澤田弘樹,像在他身后張開一道無形的盾。
可怕的氣場自松田陣平為圓心向四周鋪開,被猛獸盯住般可怕的氣息夾雜著徹骨寒意,在場之人無不打了個寒顫,議論聲漸小。
明日香也上前一步,護(hù)在澤田弘樹身側(cè)。她不想把澤田弘樹徹底擋在身后,這樣會顯得他怯懦。不過就一個八歲孩子而言,澤田弘樹表現(xiàn)得已經(jīng)足夠好。他除了悄悄用手指攥緊褲腿,臉上沒表現(xiàn)出任何退怯之色。
明日香字字鏗鏘有力:“這個少年是我們警備部的協(xié)助人,出言挑釁前可得想清楚??促H他,是在看貶我們警備部?!?/p>
警備部目前為止暫無任何協(xié)助人,就算有,也應(yīng)該是自然災(zāi)害專家或者物化類專家。但明日香是警備部部長,她說澤田弘樹是,那他就是。
“??!”
澤田弘樹明亮的眼眸不停顫動。他仰頭看向明日香,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澤田弘樹身側(cè),松田陣平哼笑一聲,小聲道:“部長還是和之前一樣喜歡亂來。回去以后,估計又能看到警視廳總監(jiān)抓狂了。”
“誒?”澤田弘樹一愣,壓低聲音詢問松田陣平:“沒關(guān)系嗎,會不會導(dǎo)致明日香警官被罰?”
松田陣平笑著在澤田弘樹頭頂大力揉弄:“放心吧,明日香可是警視廳的頂梁柱,那老頭根本不能拿她怎么著?!?/p>
老頭?
你們警視廳都是這么和總監(jiān)說話嗎?
澤田弘樹眼神微妙,沒有說話。但經(jīng)過這么一茬,失落的心情也被一掃而空。他重新看向舞臺上的男人:“對,我只有八歲,就是不知您是否敢與我一戰(zhàn)?!?/p>
男人盯著澤田弘樹看了會,冷哼一聲:“和一個孩子比試,就算贏了,別人也會說我以大欺小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