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香點頭:“這是當(dāng)然,第三點是什么?”
首長蹙眉,嚴(yán)肅道:“三,我希望你們在世人面前繼續(xù)保密。”
明日香擰眉,面露不悅。
首長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和你的人可以以活人的身份在這個世間游走。我會立刻安排人下去,為你們辦好相關(guān)證件。到時候不管是讀書上學(xué),甚至結(jié)婚生子,為孩子上戶口,那都是你們的自由?!?/p>
“但你是知道的,日本民眾一直奉行唯物主義。要是突然告訴他們幽靈警察的存在,弄不好會天下大亂。警方內(nèi)部也會引起一輪大騷亂?!?/p>
“所以你打算讓我永遠(yuǎn)活在陰影里?”
“不,你可以一點點向外界釋放信號,但不要像今天這樣,一口氣放出過載的信息量?!?/p>
首長想了想,問:“你知道百慕大三角洲嗎?”
明日香點頭:“一個全世界共同參與的,跨越半個世紀(jì)的謊言。”
首長點頭:“對。一個多事的記者用他善于煽動的文筆撰寫了一段故事,而后愈演愈烈,全民參與,直至百慕大成為一個世人皆知的謠傳,蒙騙了全世界長達(dá)半個世紀(jì)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我希望幽靈警察也能像百慕大一樣,從都市傳說開始,一點點發(fā)展,直至全民皆知。這個時候你再跳出來告訴大家,幽靈警察是真實存在的,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突然掀桌子。”
明日香“嗯”了一聲,不置可否。
她最初確實是打算采取這種策略,先擴散傳言,再一點點坐實。但炸彈犯的事讓她暴怒,狠狠教訓(xùn)對方一番的沖動逐漸蓋過其他情緒。
首長開足馬力繼續(xù)勸解道:“想想看,讓幽靈警察成為百慕大一樣全民參與的熱門話題,會有多少關(guān)于你們的電影和故事。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感興趣,但是像萩原、松田,他們的事跡說不定會被翻拍,英雄難道不該被千萬人記住嗎?!?/p>
“……”
明日香一頓,懶懶抬眼看向首長。她用手指敲了敲桌面,反倒來了興致:“不愧是能坐上日本警界頂點的人,你確實勾起了我的興趣?!?/p>
首長笑笑,心想他果然賭對了。
明日香明明有能力自行纂改公民檔案,卻還是選擇和他們合作,大概率是為了照顧她手底下那群曾真實存在的警察。
首長在賭,賭明日香重情重義,會愿意為了她手底下的人做出讓步。好在他賭對了。
首長繼續(xù)道:“警視廳行事向來講究證據(jù),用事實說話。你們的出現(xiàn)會給警察帶去巨大的三觀沖擊,弄不好會導(dǎo)致警力系統(tǒng)混亂和癱瘓。雖然已經(jīng)有人隱隱注意到你們的存在,但也只是少數(shù)。我也需要一個過渡時間,確保你們公開后,警視廳還能正常運行。”
明日香未答,只是睨著面前頭發(fā)花白的男人,若有所思。
這次直播雖然為她的幽靈警察網(wǎng)站引來了一大波流量,但民眾更多的是一種看熱鬧的心態(tài)。
警視廳從未公布過殉職警察的名單和照片,就算網(wǎng)上傳得再神乎其神,更多人也只會冷哼一聲,用一句“肯定是網(wǎng)絡(luò)謠言啦”解釋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