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個人明明都快氣成倉鼠球了,
居然還能記住遵守禮儀。
“請進。”
萩原研二推門而入,撲到柔軟的大床上,
哼唧著主動變成小金毛就往被窩里鉆。
被子下面拱起來一團,
明日香憋住笑,明知故問道:“怎么了,
誰讓你受委屈了?”
被團下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嗚咽,
委屈至極。
陣汪趴在枕頭上,
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隆起的被團。沉默須臾,
他也鉆進被子底下,蠕動著匍匐前進,
然后安靜地趴在研汪面前,近距離欣賞研汪崩潰的表情。
被團下,大眼瞪小眼的兩只小狗陷入沉默。被子邊緣縫隙處鉆進來的光源剛好勉強夠研汪看清陣汪臉上的表情
。
一天前還對做狗充滿抗拒的男人此刻歪著嘴,滿臉得意。
陣汪在幸災樂禍。
意識到這一點,
研汪撲上去和陣汪扭打起來。
被團外,明日香坐在雙人床另一邊,
滿臉無奈。她右手邊半臂的位置
,打架的兩只小狗像萬圣節(jié)里披著白布的幽靈,
白色鵝絨被隆起兩個小山丘,拱來拱去。
卸下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后,曾經(jīng)的機動隊王牌越來越放飛自我。
明明已經(jīng)雙雙二十六——順道一提,萩原研二至今不承認自己已經(jīng)二十六,他堅稱墓碑上的三年不算。殉職后,縈繞周身的陰郁氣息反而如煙雨般消散。雨過天晴,動不動就扭打成一團的兩位幼馴染反而有種重回警校時期的暢快。